谁怕了呀!
关平安摸了摸鼻子,咋觉得被鄙视了呢,到底谁是谁小弟呀?等她跟着小东西跑到后面,无语地飞了一个小白眼。
——低洼地中植物繁多,当然杂草更多!
“感情你是带我来打猪草?!我要单单打猪草用得了爬这么高的山啊?算了算了,下次可不能乱带路哦。”
小松鼠迷瞪着圆溜溜的小豆眼看着她,稍稍犹豫一会,它飞快地蹿到里面,随后抓着扯过来的一把草放在她眼前。
关平安诧异地瞥了眼,一手摸着它身子,一手抓起止血草。小黑之前离开,自己确实有比划了刀子划过脖子,可这小东西是怎么知道能止血?
她担忧地在它小脑袋上点了点,“你这么聪明,以后可得更小心,除了我和我爹娘仨人,对谁都不能暴露。
连我哥都不行,懂吗?我哥还太小,容易说漏嘴,藏不住秘密。我本来想跟大家伙说都是你功劳,可真成了你的功劳,你就危险了。”
“吱1
关平安放下止血草,担忧地抱起它,用脸蛋蹭了蹭,“你一会儿听懂一会儿又听不懂似的,真是愁死我了。
要是坏人抓走你,可咋办呀。外面那些人可坏了,他们会逼着你给他们找宝贝,你不听话还会打你。
你以后得跟我一样,学着装傻卖乖。傻子多好,没心没肺的,他们不过分我就退一步,惹火了我,我就宰了他们,外人都不会怀疑我。”
“吱1
关平安抱着它往地上一块石头上一坐,叹了口气。
小松鼠连忙从她怀里跃出,在地上开始翻起一连串的跟斗——这一幕可不就是她兄长逗她乐的场景?
想来小黑是真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那她就不担心!
见她发出响铃般的笑声,小松鼠翻起跟斗跟快,开始滚着滚着侧翻,“啪嗒”一声滚到草丛里。
关平安更是乐得捧腹大笑,忙不迭地跑过去捞起它,“小脑袋晕了吧?谢谢小黑,回头我给你烤栗子埃”
想起烤东西,关平安立即抱着它往石屋跑去。
这座石屋岁数估摸比她祖父还老,很多地方都长出鲜苔不说,石头与石头之间的黄泥巴很多已经掉落,四壁都得带着漏风的缝隙。
空荡荡的屋顶上架着的几根檁条和柱子倒是依然挺力,关平安没敢鲁莽地伸腿试探,这万一被埋在下面可就遭了。
飞快退出屋外,她找了一根长棍子高举着使劲地捅了捅,发现依然纹丝不动,开始动起打起坏主意。
再次进入细细打量一圈,屋内土灶上别说铁锅,就连灶都已经跟着里屋南北炕一块倒塌。
门窗也是那种很老旧的木质四方形,很陈旧,但还算结实,原主人连檁条都没拆走,估计不是家底不错就是根本不缺木料。
不过也是,以前大山上缺了什么木头,随便去砍,哪像现在什么都是集体的,关平安见墙角还有一口大水缸,一点也不嫌弃。
没听她祖母常常说破家值万贯?
比如这个石磨,总不能以后小葫芦里庄稼成熟了还到队里磨坊加工,谁家一年分多少口粮都是有数的。
多了还不得惹人怀疑?
再比如檁条柱子什么的木头,先收着呗,兴许将来有用呢,再不行用来给自家当柴火也不错。
石头屋子哪怕再破,她也不敢给拆了,关键是目标太大,突然消失的话,没准传着传着传出什么荒谬传言。
那她爹娘岂不是更不让自己出门?
得不偿失呀!
一顿忙碌之后,此时的太阳终于升上了半空,万道金光透过树梢洒落地面,更是洒向两间石屋的废墟上。 关平安抱着小胳膊,小手摩挲着小下巴狡黠地笑了笑,听到小松鼠的吱吱吱叫唤声,终于来到后面低洼处。
不愧是她的好小弟,小黑虽然瞎忙了一通,扯坏了不少止血草,可也赶走了草丛里的大小蛇们。
一大片的止血草肯定不是野生的,旁边还有几种治疗骨伤的草药,明显是原主人特意挖过来种植。
关平安估计对方或者他的后人应该不在世,否则如何随着它们野生野长,也不挖下山换钱。
“小黑,别给扯坏了,留着点给别人。”
是的,附近山脚下的村庄每年都有大型围猎活动,不知生产队的人还有公社武装部的人也参与。
谁知道哪天哪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会不会脑子一抽,不在意对面的狼群,突然聚众来此一游呢?
关平安先挖了十几颗止血草和其他几种草药种到小葫芦的药园子内,这才如小松鼠所愿割起猪草。
“呀,小黑,你瞧,还有地瓜藤呢。”
等她转头再去寻找小松鼠,赫然发现这小东西又跑哪去撒欢,关平安抓了抓头发,用小铁铲起了一块——都是老筋的小地瓜条。
难怪她小弟瞧不上眼,估摸连猪都不爱吃。
她也不知这个玩意儿带回生产队,到时称重能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