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出事了
梁婶子一走,叶秀荷的心里还在怦怦直跳。她家平安脖子上那块乌黑的小牌子是辟邪的对不?
她此刻倒是想急切地去找她老娘寻求些什么护身符。可关键是就算她回了娘家,那边也没有庙。
如今就是看事的也比起之前更成了惊弓之鸟。
“孩子爹。”可算回来了。叶秀荷顾不上先擦手,快步跑到关有寿身边,“瞅见咱闺女了没?”
“孩子们还在前面小树林练功。”
“出事了。”
关有寿下意识地拍了拍她,“别慌,天塌下来还有你男人撑着。咋回事?你慢慢说,别急。”
“三丫头出事了。”
这傻媳妇……
关有寿暗暗吁出口气,“又是那边。这回是又出啥幺蛾子?学校都在停课,那丫头还闹着要上学?”
叶秀荷探头探脑地往院门瞧了瞧,缩回脖子又瞥了眼四周,压低着嗓门,“刚刚梁家嫂子来了咱们家。”
关有寿挑了挑眉,扬了扬下巴示意媳妇接着说。
“就刚刚,老二家出事了。昨晚三丫头在炕上还胡言乱语。说马家的老祖宗会吸人血。”
嗤~
尽瞎扯。
吸血的是蚊子。
“你别不信埃梁嫂子说她亲眼所见,还听到了呢。三丫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谁靠近她,她就咬人。”
“信1关有寿连连点头,“你说的我都信。”
听这口气就是敷衍了事,叶秀荷没好气地揪了一下他的腰侧,听到他有意的惨叫声,顿时乐出声。
“行了,我就轻轻掐一下。”叶秀荷怪嗔地推了他一下,“是真的。梁嫂子是那丫头又中邪了。”
“是福薄的丫头。”
“你说我该上哪找辟邪的东西?咱闺女可老是往外头跑。儿子还好些,阳气足。玉又不能戴……”
“嘘~”关有寿竖起手指往媳妇嘴唇点了点,“咱俩孩子福大命大,啥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
“防着点总好些。”
“再也没有啥比你干爹给的更好。”说着,关有寿乐得哈哈一笑,“媳妇,封建迷信要不得。”
“不是说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哟~会识字到底不同,长本事了。关有寿曲指弹了一下媳妇脑门,“有道理。可孩子们身上已经带了护身符。”
叶秀荷揉着脑门,仰头看着他,迟疑地问道,“真顶用?”
“那是一定的。”关有寿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要是不放心,我再用桃木削成的小木刀。”
“多削几把。小北身上的那块也是吧?”
“对。”
也就是那块小牌子,他才看出先生对这孩子比较关心。“我最近就在找料子,回头给你也整一块。”
“去去去,我都在家没啥用。不是说了那料子精贵得很?倒是你,可咱这旮沓地哪来的好东西。”
那可未必……
关有寿顿时一怔。
对,闺女宝贝里就有很多。之前孩子好像就说过她不光有木料子,还有一串串的手珠子。
“邪不压正。听听咱儿子大名儿,浩然,浩然正气。啥妖魔鬼怪都怕。你再瞅瞅咱闺女的小模样儿,整一小仙女。”
叶秀荷瞄了一眼眉飞色舞的关有寿脸上那一对剑眉,“噗呲”一声,她再也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再否认,她闺女确实只有随了她的一双杏眼,还有一对梨涡,其他的五官还真如同孩子她爹。
懂,你一对儿女就是金童玉女。 关有寿扬了扬眉,岔开了话题,“除了梁嫂子,老院那边没来人吧?”
“那倒是没有。”
“……咱们就姑且当不知情。啥中邪的传出去又是一摊子事,那丫头心不正,谁知是不是她自导自演。”
“又想出啥幺蛾子?”
“管她呢,总归人家还有父母。再不济的话,还有爷奶。那可是他们亲孙女,总不会见死不救。”
听听这话……酸得嘞。她就说她男人的心眼有时比针尖还小,还在记恨当初对闺女的见死不救呢。
可叶秀荷她自己岂能真不介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言只不过在无奈之下,用来宽慰自己而已。
“那我就权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然呢?”
“你说梁嫂子一大早过来跑跟我说这事,是啥意思?会不会是她想提点我啥?还是就看热闹?”
其他人的话,随着自己在队里越来越有话语权;随着他家一对儿女越来越能干;随着他家的日子蒸蒸日上,会有些巴结之意。
但梁家不会。
不说他们两家原本就处的好,就是看在各自孩子们之间交往的份上,更是无须玩啥卖好。
而能让梁嫂子一大早就过来来通风报信,应该是那边又有些人不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