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牵起宋锦悦的手,满是为难,欲言又止。
宋锦悦并不接话,只等二叔母开口说明来意。
“咱们去一旁说话。”
说着丁氏就拉着她去了一旁,跟来的婆子婢女围在四周守着。
寻了一处安静地界,丁氏这才松开了手。
看向宋锦悦,接连叹了好几声。
“这京城,想来不是我同你二叔该待的地方,原先想着等婳儿病好了,我们就回江南去,到底京城的医术胜过江南的医术。”
“可谁知、母亲……母亲竟背着我同你二叔做出如此黑心要命的事情来……”
“悦儿,你要相信叔母,我同你二叔真真是不知晓此事,若是早知此事,即便落个不孝的名声,我同你二叔都会将你小祖母拉回江南去。”
“叔母,今日来,到底为着何事?”
见二叔母弯弯绕绕兜了这么大一圈,还不见说明来意,宋锦悦便开口直接问了起来。
至于宋老夫人坐下的事情,孰是孰非,论不出来。
宋老夫人惦记国公府的家财爵位,为的是谁?
还不是二叔一家?
即便二叔一家并不知情,可这事儿,若论起因果来,二房是洗脱不掉自身的因素。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对二叔一家全然坦然接纳的地步。
丁氏见她神色不睦,一时心中不安。
可一想起今日的来意,又不得不说道:“你二叔想求你,将你小祖母葬入国公府的祖宅……”
宋锦悦听的却是一愣。
“今日巡城司官差登门,说、说老夫人昨夜在大牢里暴毙而亡……”
丁氏神色凝重,宋锦悦心中大惊。
小祖母竟然在牢中暴毙而亡?
先前见着的时候,小祖母瞧着不过沧桑了些。
精神并不见消沉。
怎就会忽然暴毙了?
“可查了死因?”宋锦悦脱口而出,一时后知后觉,此言不妥。
丁氏愣了愣,这才摇了摇头,道:“你二叔不想老夫人再遭罪了,毕竟老夫人年岁大了。”
想来这并不是二叔的本意。
怕是去二房送信的官差话中有意,暗示过二叔,叫二叔息事宁人。
毕竟老夫人身上背着一桩谋害国公爷的大案。
所以,二叔这是怀疑老夫人是国公府出面暗害的?
故而今日,才这般厚着脸皮来,想要将老夫人葬入祖坟?
先前老夫人同国公府拿的那般难堪之时,曾扬言死后不入国公府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