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夫人之事闹开了,以姐姐这如今非嫡非庶的地位,想要为皇家正妃,怕是有人会不满,姐姐到时能不能如愿,可就一切未知。”
宋锦悦莞尔一笑,宋锦夕却有些慌了神。
宋锦悦这是再警告她,今日莫要闹的太过难堪,否则最后受到连累的,还是她自己!
放了出来
贺元帧见宋锦夕被宋锦悦几句话说的有些犯怵,一时护妻心切,忙握住宋锦夕的手、
他摁了摁她的手掌,示意她莫要害怕,有他在,定会护着她,不叫她受一点委屈。
可如此一来,宋锦夕反倒哽咽着哭了起来。
这一下子,贺元帧更加心疼了。
忙回头怒视着宋锦悦,道:“宋二小姐,夕儿自有本皇子为她遮风挡雨,旁的就不劳烦宋二小姐惦记。”
宋锦悦冷笑一声,贺元帧如今一口一个宋二小姐,倒是将关系撇的干净。
仿佛忘记了,方才宋锦夕还没来的时候,他一口一个锦悦妹妹唤着她。
不知方才他的那副嘴脸同现在比起来,可是同一人?
“殿下莫要忘记了,陛下吩咐您今日登门的用意。”秦晟出声道。
眸子中透着一股子寒意。
今日贺元帧能出来,实在是秦晟的功劳。
是他在天子面前,为天子排忧解难,这才解了现下朝堂中让天子不悦又无法的局面。
朝中两股势力,一方斥责五皇子行为不端,皇后教导不周。
一方维护五皇子,言辞之中皆是指责宋国公府的荣华郡主倒打一耙,恶意栽赃陷害。
皇后如今怀着龙胎,天子自是不想让朝堂之中的声音影响了皇后的龙胎。
可朝中的势力又都是老臣主张,皇帝又不能真将一众老臣如何斥责。
由秦晟出面,最是妥当,因着他将是国公府的女婿,想来由他出面,事情自然能妥当处置。
果真,秦晟上了折子,天子便将幽禁的五皇子给放了出来,且朝中见是秦大人出面,心中揣测,这怕是国公府的意思。
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可天子到底因着儿子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便叮嘱儿子,今日借着国公府的宴席,上门为宋二小姐赔礼道歉,且不得在国公府生事,若是在国公府闹出事情来,天子将收回成命。
五皇子则继续幽禁。
贺元帧这才收敛了满身的怒意,回头去照顾那仿佛受惊的鸟儿一般的未婚妻。
宋锦悦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子,她并未离去,只是同贺元帧及宋锦夕拉开了一段距离,坐在了一旁的廊下。
秦晟便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才坐下,宋锦悦便不满地瞪着秦晟,道:“去一边儿坐!”
眼中的怒意随着方才秦晟维护自己时的情意,虽削弱了一些,可一想起方才贺元帧口中所言之事,她还是不能全然放下此事。
说不埋怨于他,那是自欺欺人。
她不知秦晟为何如此,却也不想开口去问。
她只相信方才自己所见所闻。
因为,秦晟在贺元帧方才说那些话时,并未否认,这就叫她更为恼他。
秦晟却仿佛没有听见宋锦悦所言,犹如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她身旁。
“悦儿,等今日宴席结束,我定然会同你细细说来,你莫要误会我,好不好,今日这大喜的日子,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秦晟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只见秦晟再一次试图牵起宋锦悦的手,只是这一次,宋锦悦并未躲开,任由他牵起了自己的手。
如此一来,秦晟心中立时欢喜。
眸中黑沉如墨之中透着点点星辰。
沈氏跟在秋韵身后而来,沈氏一身淡薄的衣衫,虽已上了年岁,可因着保养得当,身材玲珑有致,先前因着养的极好,故而体态丰韵。
如今一场寒症下来,沈氏倒是清瘦了不少,如今这身材依旧曼妙玲珑,身上那淡薄的衣衫显的宽松飘逸。
沈氏的气色也略显苍白,只是比起前几日宋锦悦去瞧她时,那犹如死寂的灰败且无一丝精气神相比,如今倒是好上许多。
沈氏脚下步子虚浮,可还是极力加快了脚下步子,一步步朝着女儿走了过去。
宋锦夕起身,看向母亲,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自打沈氏被囚禁起来,宋锦夕便再未瞧见过母亲。
母女二人哭地是肝肠寸断,贺元帧看向宋锦悦的眸子便又阴沉了几分。
若不是宋锦悦的缘故,夕儿又如何会哭的这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