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结账的时候,朱寻寻跟白景誉抢着付账,白景誉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你花过钱?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一句话无心的话,说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白景誉释然的笑了一下,敲了一下朱寻寻的额头,“笨猪,走吧!”
朱寻寻摸摸被他的敲的地方,残留着他手指的温热,小声的嘀咕,“说好的我请客呢?”
淅淅沥沥的雨扔在不停的下,两人仍是共打了一把伞,白景誉把朱寻寻送到办公室门口,有学生情侣举着一把伞嘻哈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夹在眉飞色舞恣意的青春,最好的年纪爱着最好的人。
有柔软轻婉的情愫慢慢的从白景誉的心底蔓延,他与朱寻寻的青春就是这样牵手走来的,那时总觉得有用不完的时间,浪费不完的似水年华,没心没肺又斗志昂然。
那时牵着朱寻寻的手,白景誉从来没有想过一天两人会分开,分开后自己会怎样,从来没有想过。
怎么会分开呢?他爱她,恰好她也爱他,这辈子除了死别,不会有生离,他们对彼此都充满信心,对未来更是信心满满。
当时的他们,穷极两人的智慧,也想象不出多年后会是这样的境况,她问着他的事业,他问着她的老公,曾经密不可分死死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隔阂成两道永远都不会再交汇的平行线。
“阿景!”
朱寻寻已经连着喊了白景誉是三个,白景誉去却沉浸在往昔的岁月里置若罔闻。
朱寻寻偏过头,微仰了下头,往眼眶的湿意倒流回去,转眼又是满脸笑意,“阿景,阿景……”
白景誉恍然抬头,懵懵的,“什么?”
“周四下午要不要来听我弹琴?”
白景誉的眼睛亮了一下,“有演出?”
朱寻寻笑着点点头,“别的学校老师来参观学习,我们举行的欢迎会!”
有别的老师吃完饭回办公室,他们两个堵在门口很不方便,朱寻寻从白景誉的伞下跳上办公室的两级台阶,白景誉往旁边让了一下。
“好久不听你弹琴了!”
“毕业之后就没弹过,有点担心弹不好!”
白景誉站的地方是个小水洼,给回办公室的让路的时候一脚踩进水洼里,泥泞的脏水污湿了他白色的耐克运动鞋,他却浑然不觉,“怎么会弹不好,你可是所向披靡的猪猪侠!”
朱寻寻笑,娇嗔道,“又取笑我!”
有风吹来,斜了雨丝,扑撒在朱寻寻的脸上,白景誉弯曲细长的手指,非常自然的把她眼角的一颗大水珠刮掉,“不要紧张,有大神在,你怕什么?。”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白景誉上大学的时候,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学习好体育好,练了一身好功夫,更重要的是人长的帅,又能说会道。
那个时候但凡有奖励的活动,白景誉都会怂恿朱寻寻参加,什么歌唱比赛绘画比赛下棋比赛,奖励越丰厚,怂恿的越厉害。
因为不管什么比赛,他都会做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坐在下面当裁判,不管朱寻寻比的多烂,他都有办法给她弄个名次,让她得个小奖品高兴高兴。
遇上朱寻寻不擅长的比赛,她一打退堂鼓,白景誉就用这句话鼓励她,“有大神在,你怕什么?”
时间一长,这句话成了朱寻寻搞不定事情时白景誉的口头语,“有大神在,你怕什么?”
我帮你,我罩你,有什么客担忧的?
朱寻寻确实没什么可担忧的,在别人为各种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朱寻寻在白景誉柔软且庞大的羽翼下顺风顺水的度过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上课铃声响起,下午有朱寻寻的课,她对他笑,“不许食言,我等你!”
白景誉把伞倒腾到左手上,腾出右手伸出来,朱寻寻向前探了一下身子,give five!
与此同时,许铮那边结束了江北那块地的竞标,出在场所有人的意料,这次竞标竟然让名不见经传的红星家私中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尤其是到了最后阶段,只剩下红星跟旭日的时候,知许铮跟江淮南关系的人,个个露出匪夷所思又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管别人怎么说,赢了就是赢了,红星家私s市负责这次竞标的团队奔跑拥抱,大笑着要他们的许老板给他们发奖金。
相比他们的兴高采烈,许铮要平静的多,甚至有些沉默。
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连中午的庆功会都没有参加。
s市的大雨已经停歇,天还是很阴,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气息,许铮开着朱寻寻开来的车到了一家名为“茶道中人”的茶楼。
他一进去,跟服务员说了要找的人,身穿民族特色服装的服务员把他引领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包厢前便欠身退下。
许铮推门进去,看见坐在软塌之下的人,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