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他的威胁,我丝毫不惧,仍是淡定地说道:“周公子这么有身份的人,他是缺钱的主吗?像他这样的人物,喜欢地下古物,恐怕对古物背后的故事也很感兴趣吧?文三哥,这儿虽然是空墓,可我隐约猜到原因了,你把这一切告诉周公子,或许他对比你送他真实的古物更有兴趣。”
文三哥楞住了,好一会才说道:“萧忘川,听说你是考古学专业的。周公子的事我从不敢打听,可听你这一么一说,好像你们有文化的人都喜欢这样?唉,我时运不济,这儿什么也没有,那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你给我说说这儿为什么是空墓的原因吧!”
我把棺盖与棺身不像同一具棺材的疑点说了出来,然后顿了一会慢慢地说道:“清兵进关后,苟延残喘的南明小朝廷内外交困,你们相信小皇帝真的有能力厚葬周大将军吗?”
除了那些不学无术的马仔,其他几人都摇了摇头。
我想了一会又道:“这个周大将军叫周汝明,历史上好象没他什么记载。唉,乱世之中,英雄常无名。从棺材内的那个摸金校尉的图案,还有棺上的铭文来看,这个周汝明生前应该是效力于朝廷的摸金校尉。”
文三哥吃惊地道:“等等!萧忘川,你没骗我吧?摸金校尉我知道,就是和我们一样盗墓的人。可盗墓是要坐牢杀头的,南明皇帝怎么可能厚葬一个盗墓贼?”
我笑了笑道:“文三哥,一个人要是走入了绝境,那他是不是什么都会不在乎?”
文三哥“呸”了一口道:“萧忘川,你在骂我吗?说我没见墓中有宝贝而绝望了?”
我赶紧声明道:“文三哥,你是这儿的大佬,跺一跺脚,整个县内的人恐怕都在抖三抖。我萧忘川只是一个外地人,哪有胆子取笑你啊?”
损毁彩绘
我告诉文三哥,南明小朝廷偏安一隅,已经无法跟清庭对抗。可苟延残喘中的南明小皇帝,号令天下的面子还是要的,所以他才会下旨说厚葬周汝明。只是南明已经没有那个实力和条件了,也没时间了,所以,所谓的厚葬在正常情况下已经实现不了了。
从墓中发现的线索来看,周汝明只是一个盗墓贼。不知是他投靠了朝廷还是被皇帝抓住,按大明律法,原本是要坐牢杀头的,可这时的南明小朝廷要对抗清廷,急需要招兵买马和大量的粮草,周汝明或许就此逃了一死,而且还被南明小朝廷学曹操那样,委任他为摸金校尉,专盗天下大墓以给南明小朝廷筹措军需。
至于一个摸金校尉怎么会做到大将军的,那就不得而知。或许是他战死后被追谥,又或许是周汝明还确实有几分本事,真的被封为大将军对抗清兵。这时的南明小朝廷可招用的人才已经很少了,起用周汝明,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为什么会是一座空墓?这就更容易理解了。周汝明活着的时候,肯定已经把这座古墓扫荡一空,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机关也被他毁掉了。
周汝明一死,皇帝要面子诏示天下厚葬他,这可把操办的官员给急坏了。厚葬,总得有座大墓吧?一座大墓,少说也得建造两三年吧?这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山穷水尽的南明小朝廷也没任何财物可以给周大将军陪葬,所有的力量都得用在战场上。
操办的官员不知道是不是奏告了皇帝,但事实上,他们“真的厚葬”了周汝明。他们找到了周汝明曾经盗窃过的这座大墓,把墓主人的尸骸请出来,让周汝明鸠占雀巢成了墓室新主人。
被毁坏的墓门要重新做一副结实的也不现实,那就做个很薄的,总之只要外观看上去肃穆威严就可,可谁料到让胖哥一锤砸出了原形。
至于石棺盖就更容易理解了!在起出原墓主人的尸骨时,棺盖已经被毁,那就重新打造一个薄的盖子,而且用灰浆掺糯米的明代修长城的工艺来加固。
单就这一段史料上的空白,就足以震惊史学界。如果周公子确实是喜欢文化的人,那他了解了这座空墓,自然也是大喜过望。
墓中壁上的彩绘也是艺术珍宝,具有很高的价值。文三哥乐滋滋地令人刮下来,我赶紧阻止道:“文三哥,这壁绘要剥离下来,那可得很高明的水平。这些壁绘,你得到了也没法在地下市场交易啊!看在我面上,千万不要动,留下后来的考古学者和历史学者吧!”
文三哥一瞪眼道:“萧忘川,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兄弟们,给我下手!”
陈老四黑着脸道:“文三哥,你把棺材中的盔甲等拿走了,那我们能得到什么?你总得让我把壁绘拍几张照片吧?”
文三哥突然笑了,乐滋滋地说道:“照片?那你尽管拍。不要打其他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下手狠。”
陈老四没有回话,而是举起了他的海鸥相机,开始对着那些彩绘一个劲地猛拍。
我摇了摇头,暗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些彩绘能保存这么多年,那是因为墓室与外面隔绝,空气进不来,也晒不到太阳的原因。可陈老四为了拍得清楚,一直在使用闪光灯,这些彩色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