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被老黑打怕了,刚治好的腿骨还在隐隐作痛,又不清楚车里人的身份,居然没有发作让在了一边、
那辆小黑的后车窗口摇下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帅气地问道:“兄弟,你胸前那根玉坠是哪里来的?”
文三哥怒了,可他眼尖,隐隐见到那青年身边好象放着一把枪,立即又怂了,只是乖乖地说道:“这玉坠是当年我在潘家园中偶然得到的。”
黑镜青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对着副驾上一个私语了几句。那个中年人立即下了车,很恭敬地目送小黑车离开。
中年男人文质彬彬,他很礼貌地对文三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老板与潘家园很有缘分,对那里的玩意特感兴趣。我老板刚才说了,今天夜里在聚香楼宴请你,这个面子你不会驳了吧?”
周家公子
文三哥赶紧答应,倒不是那中年男子的语气不怒自威,而是他心中一个激灵,隐约猜到了那个墨镜青年的身份。
虽然他没见过墨镜青年,可在中年男子和他说话时,文三哥的眼光瞥见前面一位交警拦住了那辆小黑车。小黑车的人只放下了半截车窗口,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交警立即对他敬礼放行。
被老黑欺压的文三哥,心中暗思这位墨镜青年肯定是贵人,决心赌一把,跟着那位贵人干一番大事。贵人相约,他怎么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聚香楼是当时县城中最好的饭店,文三哥畏畏缩缩地走进去了,立即有服务员上前相问,得知他就是文三哥后,立即把他领进了一只最华丽的包厢。
包厢很大,大得那张圆桌足以让二十人围着同时就餐。可奇怪的是,房间里连他也只有五个人。墨镜青年坐于主位上,左面坐着下午和他说话的中年男子,右面则站着一个体型彪悍的戴墨镜的光头,一脸的杀气。
见到文三哥进来,中年男子挥了挥手,服务员赶紧知趣地退出。
墨镜青年微笑着让文三哥入坐,不要拘束,并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文三哥?能给我说说你胸前这玉坠是怎么得来的吗?”
那玉坠并不显眼,像是一只老虎,而且看上去脏兮兮的。文三哥是怎么得来的?那是县城中的潘家园在被改造成公园前,文三哥当时没有落脚之所露宿于园中一次偶尔于池塘边得到。
下午那中年男人走了后,文三哥走进了县城中唯一的一家珠宝店向店员打听。店员认识文三哥,也被文三哥威胁过,此刻见到落难的文三哥,店员已经不见他害怕了,甚至嘲弄他道:“哎哟,是潘家园的文三哥来了啊!真是稀客!啥时混成了北面潘家园的文三爷,可得罩着小店啊!”
她是讽刺文三哥想收保护费却被人打断了腿,可文三哥却也此偶尔得知北京还有个潘家园,而且是鼓捣古玩交易的,并不是他曾经露宿过的潘家园。
早就怀疑墨镜青年是贵人的文三爷恍然大悟,墨镜青年见到他胸前的玉坠时,听到文三哥是在潘家园所得,肯定误会是北京潘家园中的宝贝了,所以才让中年人下车约他。
那时的文三哥也不知道什么叫古物,只是他隐约知道,这玩意谁稀罕那就是个宝,要是没兴趣的,送人都嫌它丑和脏。
墨镜青年问起,文三哥也不好意思讲起此潘家园非彼潘家园。他爽快地摘下玉坠,往那墨镜青年面前一放,很恭敬地说道:“周公子要是喜欢,它就归您了。”
周公子这三字,还是文三哥进入饭店后听服务员在开门时所说。文三哥立即认定,周公子并不是真名,肯定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哥。
周公子微笑着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假意让文三哥开个价。可文三哥多机灵,死活不要,执意要送给周公子。
周公子见他坚决不收钱,也就笑了笑后收起了那根玉坠。他关切地问文三哥,腿是怎么受伤的。
文三哥趁机大吐苦水,把老黑欺压他的事说了一遍。
周公子一皱眉头道:“杨哥,文三哥把玉坠送了我又不肯收钱,那你去找那个老黑,也请他来吃饭,我帮他和文三哥调解一下吧!”
叫杨哥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应了一声,立即离开了包厢。不到半个小时,老黑领着二十多个兄弟赶到了包厢。老黑一见文三哥,立即讥讽道:“原来是文三哥啊?我道是哪请来的什么高人要给你作主呢,原来只是一个小白脸。”
墨镜青年也不气恼,他慢吞吞地说道:“老黑吧?来,喝了这杯酒,以后你就跟着文三哥干吧!”
这一下可把老黑气坏了,上前就要扇墨镜青年大耳光。没想到他手刚举到半空,墨镜青年边上的汉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