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人也突然不见了,跪着的那个人在山中奔来奔去,眼终力乏而倒下。就在他倒下的时候,一只青色的鸟从远处飞来,很快就消失在了云端中。
我心中好生奇怪,因为能看见这几个人,虽然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声音,却似乎能听到并听懂他们的对话。
忽然,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惊之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处在一个幽暗的山洞中,面前矗立着一具高大的青铜棺。
从愰惚中回转了神,我忽然意识到我刚才只是进入了幻境中,我仍是在霍山的中洞中。
可令我惊骇的是,楚雅他们却像着了魔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急如焚,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这一试让我放心了不少,鼻息还有,他们并没有死去。只是鼻息虽然很微弱,却显得很紊乱。
怎么会这样?我立即意识到了,他们几个也一样进入了幻境中。只是我能自己苏醒过来,而他们仍陷在幻境中不能苏醒。从鼻息的异样来看,如果他们再昏迷下去,可能生命体征维持不了多久。
我赶紧拧开了水瓶,挨个在他们脸上喷洒了一遍。没多久,奇迹发生了,他们几个都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神色各异地瞧着四周发着呆。
“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我焦急地问着他们,可他们的眼神却仍显得很迷茫。过了好久,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几个人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忘川,你没有死?”
这奇怪的话几乎同时出自他们之口,然后又听到楚雅和顾姐惊讶地道:“我也没有死,大家都没有死。”
张教授脸色铁青,他缓了几口气说道:“各位,这儿太危险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顾姐虚弱地喘息着道:“张教授,咱们好不容易来到了霍山,发现了这个青铜棺,就这么放弃了?”
“命没了,啥都没有了意义……”
张教授吐出了如此神伤的一句话,再也不出声了。我脑子急转了几下,忽然从刚才出现的幻觉中似乎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脱口而出道:“张教授说得对,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山洞或许真的要崩塌了。”
我不由分说地拉着楚雅的手就往外走,他们几个迟疑了一下也跟了出来。刚到洞口时,就瞧见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胖哥最后一个费力地爬出石缝后,顾姐不待他喘几口气,尖叫一声道:“胖哥,快跑。忘川的直觉真,可能要塌方了。”
山坡上几股浑浊的泥水正冲向了迷魂潭,潭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而且潭水就像一锅烧开了的水,正上下不断地翻滚着。确实有塌方或泥石流的可能,我们几个发了一声喊,同时向山谷外夺命而逃。
雨越来越大,山谷中也响起了一种低沉但却摄人心魄的声音。经历这么多探险的经验告诉我,这正是山洪即将袭来的征兆。
当我们几个冒险冲过天生桥后,只见到身后的山峰上一道白花花的水柱倾泻而下,同时几块大石头也从山峰上崩落下来,砸出的声响无不让我们胆寒。
果然是山洪瀑发,我们几个站在对岸瞧着对面的万丈雷霆,一时之间谁也说不出话。
山峰在雨水的冲刷下最终形成了泥石流,迷魂潭不见了,天生桥也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砸断。我们脚下的山谷中奔腾着急流,冲刷着两岸的一切。一株株高大的树木也经不起急滚的袭击,纷纷倒在了山谷中,在急流中就如一张张无助的树叶向下游河漂去,不一会就沉入了水中再也不见踪影。
霍山之行就这么结束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造父墓不见了踪影,那具神秘的青铜棺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万幸的是,我们几个撤离得及时,除了在奔逃过程中大家都有些擦伤,其他并无大碍。
顾姐沮丧地道:“唉,真是可惜。这么多日子的精心准备全打了水漂,要是这雨下得晚一些,或许我们已经破解了造父墓中的秘密。该死的天气预报,怎么就不能准些呢?”
楚雅轻声安慰她道:“顾姐,现在的技术可不比前几年了,天气预报一般很准。只是山中的小气候就很难说了,谁也料不到会天降大雨爆发山洪啊!”
张教授一贯是谨慎的人,他皱眉想了许久道:“不对!哪怕真的如楚雅所说山中的小气候难料,可这么大的雨,决不是小气候的原因。奇怪,按理说天气预报早就应该预警啊,可这段日子的天气预报天天都是好天。”
胖哥在边上瞧着愁眉苦脸的张教授,居然开起了张教授的玩笑,听着怎么也像是在故意挖苦张教授。
他神经兮兮地说道:“张教授,这大雨来得蹊跷,肯定和忘川有关系。我们四个在青铜棺边发生了意外,为什么独独忘川没事?他救醒我们后,就要我们立即撤离。张教授,我瞧八成是忘川在得到了月亮之泪后,与青铜棺有了神秘的沟通能力。他得知了秘密后,青铜棺的使命就完成了,所以才会降下天灾埋没一切真相。”
颠覆传统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喂,胖哥,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