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又打了一个酒嗝。
“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吗,结果就因你一句话,就将这偌大的产业拱手让人!到了黄泉路下,你对得起赫连家的列祖列宗吗?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德性!”
赫连德良被查
啪——
赫连德良手里的酒瓶飞了出去,猛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有几滴已经溅到了祁蔓的碗里。
祁蔓瞬间脸黑,没了享用美食的好心情。
赫连德良全然没有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张牙舞爪的发着酒疯。
砰——
赫连允章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厉声呵斥道:
“给我滚!回去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倘若不是交情几十年,沾亲带故些,早在赫连德良闯进来后,就让人拎着他丢出去了。
“哈哈哈!”
赫连德良癫狂大笑,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的碗筷,如数洒落在地。
砰砰砰啪——
碗筷因声而碎,碎片四溅,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祁蔓面色沉沉,小手不动声色一抬,又轻轻落下。
刹那间,赫连德良脸色骤变,一股无形的压力,也不断的在挤压着他。
砰——
人不受控制,双膝猛的跪地,发出重重的闷哼声。
随着巨大痛意和压力的作用下,赫连德良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酒意也醒了一大半,人匍匐在地,如同畜生一般,咬着牙,与那一股外力抵抗着。
但到底力量是渺小的,地面被硬生生的压出了两个坑,那张脸贴着地面,被磨出一道道血痕。
痛!
感觉脸上的面皮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剥了下来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这下人彻底的清醒过来!
艰难的仰着头对上赫连允章那双怒不可遏的双眼,还有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双手还胸看戏的祁蔓,一脸茫然:
“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只觉得经脉都在被挤压,鲜血好像喷涌而出的即视感。
赫连允章也被赫连德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却未察觉到半分异常。
砰——
赫连允章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赫连德良的额头,怒火中烧的说道:
“好好想想,你干了啥子事!”
醉酒之后的情形再现,赫连德良脸色陡然一白,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涌出,垂着头,敢怒不敢言。
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没胆子做,借酒消愁,没想到酒意上来,人就鬼使神差的漫游到了主宅,居然还当着赫连允章和祁蔓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下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强顶着压力,咬牙,颤抖的声音解释道:
“大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醉意涌上心头,才会说这种胡话,您就别放在心上了!您是了解我的为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呵!”
赫连允章冷笑一声:
“德良,你我都是嫡系一脉,平日不管你做的再怎么过分,我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你是真真糊涂,从今日起,将你手上的所有财务权交出,省得到时候,一时犯了糊涂,干出些损害赫连家利益的事!”
赫连允章这一番话,无疑是将赫连德良打入死牢。
撤销所有的财务权,在赫连家就没立足之地。
赫连家的财务一直都是赫连德良所掌管,从未有过变更。
赫连德良低声哀求道:
“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求过您,并不是我说,财务这个位置,除了我赫连家,没有人能坐得住!我掌管了赫连家几十年,无人比我更了解。”
赫连允章说的话无非就是吓吓他而已,就算把他的职位撤掉又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偌大的赫连家,谁究竟有这么大的本领?
话音刚落,头顶上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哦,是吗?”
赫连德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乐呵呵的开口解释道:
“蔓蔓,赫连家的事你有所不知,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我管着的,财务支出大到几十万,小到三四百,这一时半刻,可支楞不清!”
祁蔓并未理会赫连德良,而是笑意盈盈的将目光转接到了赫连允章身上:
“舅姥爷,麻烦给我拿两本账本!”
赫连允章点头应声,让人去取来了两本账本,还有一支笔。
赫连德良瞧着这阵仗,冷汗唰唰唰的往外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蔓接过账本,拿着笔,奋书疾笔,在账本上迅速的比划着。
赫连允章凑近一看,情不自禁的倒了一口冷气。
嘶——
这…这丫头。
赫连德良也想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