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将账本狠狠的砸在赫连德良的头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不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赫连德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翻越着账本。
起初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祁蔓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结果一张一张的翻阅,看着上面事无巨细的事件和支出,吓得双腿一软,好不容易支楞起来的身体再度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由得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没有拿账本给任何人过目过,为什么祁蔓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瞧着赫连德良这个样子,赫连允章深知,这件事证据确凿,怒火蔓延胸腔,深呼吸口气,咬着牙说道:
“三十年你总共私吞了十万,我限你在五天之内将所有的财产都补齐!否则这事我跟你没完。”
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赫连德良劈的外焦里嫩,咬着牙说道:
“大哥,你这是想把我逼上死路啊!十万,五天之内让我拿出来,你这不是让我死吗?”
“呵!”
赫连允章冷笑一声:
“我都是让你往少的拿,没让你全部补齐,我已经格外开恩,倘若拿不出,你就等着去公安报到吧,这辈子就蹲守在里面。”
“大哥!你不能这么绝情绝义!”赫连德良低吼出声。
十万买命钱
仰着头,一脸倔强的盯着赫连允章。
“几十年来,我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了私吞,其余事件,哪一件不是对你言听计从!纵使没有我从中作梗,赫连家也依旧家中败落,又何苦于赶尽杀绝!”
当务之急,是尽量把这十万的债务给撇干净。
一旦深究,就算是他脱离了赫连家,他这辈子,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工作,也不可能还清。
赫连允章深呼吸,到底是不忍心,目光落在祁蔓身上,说到底,他现在空有名头的家主,最终决定还得看祁蔓。
祁蔓眨了眨眼,软软一笑,出奇的好说话:
“既然叔还不上,那就不还了,也不差这点钱,但是,职位该撤销的还是得撤销!您年纪这么大了,该回家好好的休养生息,到时候我会让舅姥爷重新挑选,交接事宜,我来处理就是!”
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赫连德良,小手微微一抬,压在赫连德良身上的压力骤减,消失无影无踪。
赫连德良喜上眉梢,咧嘴一笑。
“还是蔓蔓通情达理!”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无情的嘲笑着祁蔓的愚蠢。
果然年轻,稍微卖点惨,就能博取女人的同情。
这样的女人何德何能,能坐上家主之位!
祁蔓自然是没有错过赫连德良眼中的那一丝嘲弄,表面不动声色的回应道:
“叔,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在主宅住下吧!您喝了酒,明早我再让人送您回去!”
赫连德良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子路程,我还是能走回去的。”
一想到祁蔓现在担任家主,心里从始至终都有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在主宅多待一秒,都觉得反胃。
说完,转身疲惫的离去。
赫连允章揉了揉惆怅的眉心,疲惫的说道:
“蔓蔓,德良就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平时人还是老实巴交的很,你别放在心上!”
祁蔓咧嘴一笑,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善解人意的说:
“舅姥爷,德良叔您的兄弟,也是我的长辈,更是您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呢!”
赫连允章倒是没有想到祁蔓会这么开明,瞧着祁蔓那副乖巧的模样,只觉欣慰万分,却又总感觉哪里不对,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唉!还是蔓蔓懂事,要是膝下的那几个小崽子能像你这么优秀,赫连家又怎么可能会家道中落!”
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厅。
“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早些休息,这里我会让人来打扫干净的!”
“好!”
祁蔓拿着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嘴角,起身缓缓上楼,回到房间后,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谢云殊,快步走了过去,在男人圆滑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旋即,面前出现了黑洞,人彻底的消失在房间中。
赫连德良是徒步来的赫连家,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恰逢要路过一条长河。
夜深人静,周围已经无人徘徊,唯独赫连德良一人在黑夜中独自行走。
自打离开赫连家后,赫连德良便一边走一边骂谩骂,面目狰狞扭曲。
结果下一秒,赫连德良便在桥中央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祁蔓。
吓得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略显模糊的双眼,嘴里不由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