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这般好,想来也擅长做些点心?”
孙宛娘不知?崔舒若为何突然如此问,但如实答道:“我闲来无事时,也曾洗手?做羹汤,倒是会做些点心,只是怕难登大雅之堂。”
孙宛娘说话行事小?心谨慎,她说会做,恐怕就是做的极好。
“夏日?炎热,我见阿娘近几日?胃口不开,若是能吃到些新鲜点心,心情也能舒畅些。既然宛娘你已经来了府里?,不如再去?拜见我阿娘?”崔舒若缓缓道。
她将话说完,在座的便?没有不是聪明人的,几乎都听懂了崔舒若的言外之意。
赵平娘直接拊掌,眼?前一亮,“好主意,若是你能得阿娘亲眼?,时常来送些点心,料想你那叔母不敢为难你。
阿娘在并州的贵族女眷中素有威信,只要你叔母还想在并州的官家?女眷里?待下去?,不牵连你叔父的官位,怕是就不敢对你做什么?了,还要可着劲来讨好你!”
赵巍衡也松开紧握的手?,神色轻松了几许。
孙宛娘却蹙起眉,目光盈盈的望着崔舒若,“二?娘子大恩大德,宛娘没齿难忘!”
崔舒若只是笑笑,静静地听系统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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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提出了要带孙宛娘去?见窦夫人,就不好继续耽搁下去?。几人都纷纷起身,唯独在临出门前,崔舒若落后几步,单独跟赵巍衡说着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话。
“静候三哥许久,却不见一丁点消息,二?哥可是明里?暗里?寻了我许多次。”
赵巍衡听了并没有着急,他笑了一声,“二?妹将养身体,怎好打扰。”
崔舒若提起了兴致,看来赵巍衡也不是全然无心,他话里?不就在挤兑赵仲平吗。
“三哥真沉得住气,听我说了那么?多,便?一丝一毫也不好奇自己的来日?么??”
赵巍衡目若朗星,风度依然,他瞧了崔舒若一眼?,沉吟片刻,如实道:“好奇,初初听你说完,揪心挠肺般好奇。但……”
他一停顿,正?视崔舒若,钟鼓馔玉的膏粱之家?养出的权贵郎君的佼佼傲气从下撇的目光中彰显得淋漓尽致,“我要是提前知?晓了一切,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倘若我真的能当上皇帝,就应该凭借自身之力,迎难而上,如此才算快意,靠未卜先知?未免没意思。”
赵巍衡这话说的傲气,说的恣意,阖该他将来是皇帝,贩夫走卒恐怕没有这等胸襟胆识。
崔舒若受他感染,知?道是自己看轻了这位将来的齐太宗,她弯唇一笑,不再劝,而是道:“三哥好魄力。”
赵仲平连崔舒若一出芳芜院都能知?道,赵平娘院子里?的热闹又怎么?可能会传不进他的耳朵?
听着下人回禀,再一想崔舒若几乎是立时命下人传来的拒绝,在挥洒笔墨的赵仲平下笔一顿,墨汁沾染,好好的一幅字彻底作废。
赵仲平倒也不生气,他把笔放下,挥了挥衣袖让下人退下。
只是他眉间难掩烦躁,偏他的无良弟弟赵知?光还在悠哉游哉的剥橘丝,时不时往嘴里?塞一瓣橘子。
心情不佳的赵仲平瞧见他这副模样,不免带出火气,但还是强忍下来,“事关紧要,四弟的橘子还是等会再吃吧。”
赵知?光听了也没放下橘子,倒是抬头看赵仲平了,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笼络一个小?娘子,二?哥有甚好担忧。”
“怎么?,你有主意?”赵仲平起了兴致,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四弟一肚子心思,焉坏焉坏的,指不定还真能有何损招。
赵知?光闲适的抛了抛橘子,又接住,“哪个女娘不嫁人?与?其低低微微的讨好她,不如拿捏住她,谅她也不敢做什么?。”
这还真是个主意,虽说不上好,甚至下作,但的的确确拿捏住了命门,赵仲平踱步深思,“可一时半会,哪找何时的人选?”
赵知?光笑了一声,“二?哥你可真是,人选不是近在眼?前吗!”
“嗯?”赵仲平没听懂。
赵知?光坐直了,指了指自己,“我还未娶妻,又一心向着二?哥你,和崔舒若年纪还相当,除了我还有谁合适?”
绕是赵仲平为了世子之位殚精竭虑,一心想要拉拢崔舒若,也被赵知?光的话吓了一跳,“荒唐!她是我们的妹妹,断不可能!”
赵知?光撇嘴冷笑一声,“又不是亲的。”
“不是亲的又怎么?了。”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君子风度,赵仲平能跳脚大骂,“只要在人前过了明路,她就和我们亲妹妹无异,要是叫阿耶知?道你的心思,小?心你的腿。
总之,人选我会好好挑,她毕竟是我们的妹妹,必得是身份相当,人品贵重的,万不能辱没了她。”
赵仲平一锤定音,不肯再听赵知?光的荒唐话,起身回后院寻妻子商议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