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梁涣没什么不敢的。
他平静地甩了甩剑尖的血,却没有收剑回鞘,而是就提着这染血的剑环视了一圈院中的人,寒着声:“如今陛下形势未明,大皇子却出如此荒悖之言,实是忤逆犯上、不忠不孝,其罪当诛,我只是代陛下行事罢了。如再有妄言者,形同此例。”
随着那一声重重的躯体倒在地上的声音,整个院子里都陷入了一片只有急促呼吸声的安静。
错认35
在成帝昏迷、文苑中又有复数皇子的现在, 梁涣既不是加封最厚、也不是排行最长,按理说没有任何代皇帝行事的权力。
但是看看他手中的剑,看看他身后的侍卫, 没人敢说一句话。
——最有资格说话的那个人, 现在在地上躺着呢。
于是这场匆匆召集的集会,又在一片仓皇的情绪中沉默地散了。
但暗地激起的波澜却在水面下层层扩散。
四皇子几乎一回落脚处, 就忍不住压着嗓子对身边的人惊怒道:“他怎么敢的?!”
梁涣现在做的事,他当然也想过,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成帝情况未明,现在动了手,万一成帝醒了,就真的没再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