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棣想了想，到底是没再给她打电话，怕影响到她工作。
等她杀青的时候，他再赶过去好好陪她好了。
既然来了云州，自然是要去见一见扶软的。
沈棣登门拜访，扶软到是挺高兴的，连带着二黑都很开心。
整个家，就只有厨房里那家伙不开心。
他不开心，沈棣就开心了，一边跟扶软围炉煮茶，一边冲厨房的人喊话，“我要吃红烧排骨！”
二黑兴奋的，“汪汪汪。”
我要啃骨头！
碰的一声，从厨房传来菜刀剁菜板的声音。
沈棣，“……”
二黑反应迅速，一溜烟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呜呜呜，大暴君又在发脾气了，还是别招惹了，毕竟这天，挺适合喝狗肉汤的。
扶软踢了踢沈棣，护犊子的说，“别招惹他。”
沈棣算是看明白了，师姐的胳膊肘已经不向着他了。
算了，不争了，根本争不过那老男人。
“对了，你跟桑若雪在谈恋爱啊？”
“嗯。”沈棣到是落落大方。
“你爸同意？”
“又不是跟他谈，需要他同意？”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扶软吃着栗子问他，“所以你是认真的？”
“我看起来不认真吗？”沈棣反问扶软。
在扶软看来，沈棣才十八，年纪还小呢，都还没定性，怎么谈认真？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沈棣沉默了一会儿说，“连你都这么看，说明她也是这么想的。”
“那肯定的，谈姐弟恋的女生，特别是年龄差距大于五岁的，都很没安全感的。”扶软就事论事，客观评价。
沈棣坐直了身子，“师姐，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跟你定制婚戒。”
扶软瞪大眼睛，“婚戒？”
他才十八，就算结婚，那也得四年后，现在就定制婚戒，是不是太早了些？
可沈棣态度很坚定，“嗯，婚戒。”
他要跟桑若雪求婚，他要让她知道，他是真心想娶她的。
如果这样她都还没安全感，那他就不顾沈老头的反对移民到十八岁就可以结婚的国家。
总之，他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沈棣并没跟扶软说自己来云州是查冒牌沉墨的事，主要是不向让这些繁杂事影响到她养胎。
他查了两天，还真就查出一点眉目来。
购买萦萦的资金流向，在经了几手之后，流入了一个叫曹桂英的银行账户。
沈棣又查了这个曹桂英，发现她就是个农村妇女，一辈子都没出过村的人，更不知自己名下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一笔巨款。
事情查到这里，沈棣不知该如何继续，就只能找陆砚臣了。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情愿。
吃过晚饭，沈棣自然得担当起洗碗的责任。
陆砚臣进来给扶软切水果的时候，沈棣就顺势跟他说了这事儿。
“我让人去查，你不用管了。”
跟扶软有关的事，就是自家的事，也用不上旁人插手。
沈棣早见识过陆砚臣的小气，所以一点也不奇怪他会是这个反应。
“虽然沉墨是师姐的古早自号，但我也不允许有人玷污她的名声，查到那人，千万别手下留情。”
“会的。”陆砚臣回答得肯定，眼底盛满冷意。
他对扶软的在意，大过任何人。
有陆砚臣出马，事情很快就出现转机。
他趁着扶软去见梁云筝的工夫，去了一趟桑亚。
盛世银行行长亲自把证据递给了陆砚臣。
取款人是方时清。
方时清使用着曹桂英的那张银行卡。
陆砚臣联想到美院校庆的时候，方时清作为知名画家上台去致辞，当时她并没提过自己的名号，想来也是心虚。
相比起候真真明目张胆冒充温香的愚蠢行为，方时清到是多了点脑子，知道低调行事。
陆砚臣给沈棣打了电话，让他来桑亚一趟。
他则和盛世银行的行长聊了一下后期合作的事。
聊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陆砚臣送走了对方，刚准备去接沈棣，就碰见了从另一个包间出来的方时清。
“陆先生。”方时清微笑着跟陆砚臣打招呼。
她站姿很标准，体态也优越，毕竟从小就被方家当成名门贵女在培养。
若是以往，陆砚臣不会多看一眼。
奈何今晚刚查到一点跟她有关的事，便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方时清心跳猛然加速。
“我是方时清。”方时清壮着胆子介绍自己。
陆砚臣敛眸，纯黑的瞳孔像墨染一般，“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