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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宝忙放下东西,出去迎王妃。

宜锦进了屋,目光直直落在罪魁祸首身上,但男人假装低头饮茶,根本不敢看她,宜锦笑了笑,将食盒打开,贴心地给几位先生都上了茶点,“今秋的桂花实在不错,晒干了做的糕饼入口即化,香气四溢,这些是最后一点,若想再吃,便只有等明年了。”

段桢蒲志林一听,不再客气,瞬间就下了手。

萧北冥咳了一声,两人收了手,但也只剩最后一块,方要去拿,却见宜锦笑意盈盈地拦住,“殿下最近嗓子不好,还是不要再吃甜食。”

萧北冥默了默。

段桢等人吃完糕点喝完茶,也不敢再留下看戏,便声称有事告退。

等乌泱泱一屋子人都去了,宜锦才抱手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昨夜父皇见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许再搪塞我。”

萧北冥挑了挑眉,指了指最后一块糕点。

宜锦拿他没办法,“吃完了再说。”

萧北冥没有客气,但他自小吃东西就格外斯文,即便只是一块糕点,也吃出了琼浆玉液的感觉,等到喝完茶,他才道:“昨夜父皇召见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在皇极殿待了一晚。”

萧北冥垂首,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淡漠,“他不过是想试探我是否安分守己罢了。”

宜锦心中一紧,不知怎得有丝酸涩,倘若没有经历上辈子的那些事,恐怕她也会以为他丝毫不在乎这些,但其实,萧阿鲲怎么会不在乎呢?

就如前世那文房四宝,他从来不用,却好好保存在书房之内。

她走到他身侧,轻声道:“人脆弱之时,总会想有人陪伴身侧,天家也是如此。”

萧北冥握住她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狭长的凤眸倒映出她的身影,“那你呢?会一直在我身侧吗?”

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陪伴在他身侧吗?

宜锦抚着他略微粗糙的指腹,琥珀色的眼眸盈满笑意,“生死不能相隔。”

哪怕上辈子成了一缕游魂,她也还是在他身侧。

萧北冥借力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下颚抵住她带着残香的发梢,微微移动,低声道:“知知,不许骗我。”

有时他觉得她像是这二十余年来忽然从暗中泄出的一缕天光,照在他身上那样温暖,以至于无法想象倘若有一日没了这光,该要怎样活着。

生在天家,亲缘情浅,在遇见知知以前,他不知道府中有人等着,被人期待着,被人关心着是什么滋味。

但如今,他渐渐明了。

宜锦被他紧紧抱着,发觉某人越来越不对劲,她如坐针毡,挣扎着站起来,像小兔警惕地看着大灰狼,贝齿轻咬红唇,“今晚你睡书房。”

萧北冥有些哭笑不得,前些日子为了练习行走,他一直宿在书房,每每只有等到后半夜她睡着了才敢透着窗户看她一眼,忍了太久,昨日便没了禁忌,倒是把人给吓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道:“好。”

宜锦见他就这样答应,反而有些不适应,她抓住他的手,眼睛弯成月牙,“自己答应的,可不能反悔。”

萧北冥任由她握住他的手,反而摩挲了下她的手掌,挑眉问道:“你觉得我会反悔?”

宜锦反应过来,品出他话中的意思,脸颊有些发热,丢开他的手,“才没有。不同你说了,等会儿谢家兄长来替你看诊,阿珩也跟着一起来了,好不容易见一次,我要同他好好说说话。”

萧北冥眸色微微一暗,听见兄长二字便莫名有些刺耳,知知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她去前厅。

等人走远了,他才开口,“邬喜来,你去前门守着,倘若遇见谢清则,引他入荣昆堂。”

邬喜来心里明镜似的,他忍住上扬的嘴角,得令办差,等出了门,才露出笑模样。

骆宝见了,也笑问:“师傅,有什么好事,让徒弟也乐呵乐呵。”

邬喜来点了点他的脑袋,“有贵客要来,你去后门等着,倘若见了客,直接将人带去荣昆堂。”

前后夹击,必定解殿下之忧。

宜锦并不知晓这回事,只命人在花厅备了茶果等客来,临近巳时,也只见到了薛珩。

薛珩比之前长高了些,虽戴着文人的方巾,但体格上却有了习武之人的轮廓,见了阿姐,少年人虽极力想要沉稳,却仍暴露出些许激动,眼睛亮晶晶的。

宜锦拉过他的手,见他虎口略感粗糙,手腕上也有伤痕,有些心疼,“让你练武只是强身健体,你还真以为是上战场了?”

薛珩收回手,腼腆一笑,“若要上战场,也该像当初燕王殿下那样才对。”

他说完这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收了话头,道:“阿姐,你的气色比从前好多了。”

他看在眼中,便知阿姐在燕王府过得极好,脑海中雨幕中残忍的景象所带来的恐惧感减弱了一些。

宜锦迎他入内殿,边问道:“谢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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