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已经被那人扫地出门,扔了个干净,
“他倒还真是不客气!”金朝雾嘟囔了一句,回头道,:“你在这守着”
说着,便迈腿跨了进去,甩手‘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金朝雾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心中的疑惑却越演越烈,青子衿,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来历,你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我一定要搞清楚。
他朝着那柜子走了过去,那柜子上摆满了画卷,他忍不住拆开一副,刚一打开便是一双眼眸出现在他眼前,还有半张脸,金朝雾总觉得这半张脸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他不由又打开了埋在最下面的一幅青色画轴的画,那画卷在男人雪白的手指之间缓缓而铺开,
那画上画的是一棵开的枝繁叶茂的桃花树,那一树桃花开的灿烂而浓烈,而那桃花树上坐着一个一身红白衣衫的男人,那男人生的风流俊美,一手拿着金扇,一手在提着酒坛往口中灌去,似有浓烈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毫不在意,那双乌黑精致的眉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春情,那潋滟春情仿佛让春花秋月都在他的眸中失了颜色。
而最让金朝雾震惊的是,这男人的面容与自己一模一样!
不过,他一眼就能看看出来画中人并不是自己,那画上的男子眼眸里含着他从未有过的张扬恣意,浪荡潇洒,他的唇角边的笑容即风流多情,而又玩世不恭,还带着些许轻浮之色,仿佛这世间一切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场儿戏,仿佛他生来便是要游戏人间的。
“子衿,子衿……”
那画上人似乎突然开了口,那声音格外低沉动听,满含深情,一句一句,一声一声,每一个词都是在念着他的名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子衿,青子衿……快上来陪我饮酒啊~~”
“子衿,你尝尝这西湖醋鱼,果然是汤汁鲜美,我已经把刺都给你剔出来了,快尝尝……”
“子衿,你莫要修什么仙了,就和我在这桃花林里日日饮酒作诗,岂不是更加快活自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子衿,子衿……”
原本晴朗的声音渐渐的痛苦了起来,宛若喝醉的人在子夜里呢喃自语,
“子衿,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付出一切……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多为我停留一刻……”、
“子衿,你为何这么狠心……”
“你一定要走?!”
渐渐的,那声音又变得很冷,心灰意冷,燃成灰烬的感情,仿佛再没有一丝波澜。
“你当真不肯留下……”
“好,罢了……他日,莫忘一杯黄土祭故人”
“青子衿,若有来生,我希望我们永不相见……”
“子衿,”
“子衿”
“子衿,”
那名字纷纷迭迭的此起彼伏,在金朝雾的耳边起伏不休,那声音像是一根根毒刺扎进他的耳朵,振聋发聩,头痛不已,他近乎发疯似的将柜子上的画全都打开,每一张都是画了一半的人,只有半张脸和一双眼睛,和金朝雾一模一样,又完全不同风采的眸子,只是不知何故每一张都画到一半便画不下去了一般没了下文。
不需多时,金朝雾的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画卷,那地上的一双双眼睛,就那么默不作声的看着金朝雾,直看的金朝雾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一般,身子一阵阵的发冷,他就那么僵站了许久,一直到日暮低垂,他脸上突然露出极为古怪的笑容,脸上苍白的骇人,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翌日下午,
金朝雾正在书房中翻阅古籍,突然房门被来人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那本站在一边连连打着瞌睡的管家阿浓冷不防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皱眉大声道,
“喂!我说青公子!这可是苑主的书房,你怎么不敲门就硬闯啊!”
“你们进我房间时也未曾打过招呼”青子衿冷冷清清的说道。
“这……这……”阿侬一时语塞,他心虚的朝金朝雾瞥了去,却发现他脸上丝毫没有怒意,反而还扬着唇,脸上挂着浓浓笑意,
“青公子,有何指教?”
阿侬不敢相信的使劲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吗?苑主竟然对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笑脸相迎,在他的记忆中,这个青子衿来到栖霞云苑那一日起,自家主子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怎么今日竟然会笑了起来。
不,不对,苑主这脸上的笑容……这种笑容,他在栖霞云苑十几年来只见过两次,每一次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那看似和煦明朗的眸子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影处危险的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隐忍待发。
他暗了暗咽了咽口水,又朝着青子衿看过去,忍不住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我的画呢!”&esp;青子衿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冷着那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