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似要吃人,黑金色瞳孔中嗜血的狠戾令糖莲子不由感到胆寒,手臂被他捏的碎裂似的疼。
糖莲子也被他逼急了,手臂上碎裂似的痛让她不由红了眼眶,性子倔强的不管不顾的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大不了我把性命赔给你!”
“……你的性命,又能值几两碎银?”他笑容不屑而讥讽,又格外寒冷骇人,高傲的眸子夹着遮掩不住的刺痛之色,:“多少女人跪在我脚下只为让我多看一眼,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想如此轻易的与我撇清关系,我与你来说是玩物么?!随时可以弃若敝履!?”
他的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在她心里,她曾觉得他虽然贵为魔族皇室,却与那些魔族人残暴血腥不同,至少看待她的时候那目光是平等的,无分贵贱,可是如今听他这么说,只觉心中一片寒意,那寒意又变成了倔强的愤怒。
“你还记不记得你被那些魔兵鞭挞追杀的时候是谁救你的,你孤独无依的时候是谁不分昼夜陪着你,你被二弟如同牲畜一般关在牢笼里时是谁救你的!!|”他似乎真的被她绝情话语激怒了,有力的手指猛然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似是要将她的骨头掐碎般,生疼的感觉瞬间转遍了糖莲子的全身,让她差点哭了出来,他的声音霸道而低沉,出口的话比冬日寒风还要冰冷透骨,
“又是谁为了护你,不惜与自己父王翻脸,你这女人究竟是天性冷血,还是没心没肺?!”
“对!我没有忘!我没有忘记是你救的我!那些日子多亏了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殿下,我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是很感激你……”她忍着痛直视着怒意滚滚的乌黑眸子,晶莹的眼泪如泉水涌出眼眶,脸色苍白如雪,神情却十分倔强,,“但是你不该骗我!!不该隐瞒我的身世,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编造谎言骗我,我们便都不必这么痛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esp;他黑眸嗖然一暗,里面的深渊更加幽沉危险。
“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世是不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还要编一个假的身世来隐瞒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真相,我和你那些不该发生的事都不会发生!!”&esp;她不管不顾的含泪叫道,她只觉似有什么东西想要将他们强行缠缚在一起,她越是挣扎着想要逃脱,那些无形的绳丝便越是将她缠的更紧,紧到她快要窒息,快要难以喘息。
“所以在你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一晚呢?…………你在我身下不是很快乐么,难道那对你来说也是假的?!”
“够了!!你别再说了!我不要听!!我不想听!!!”&esp;她突然尖叫着湿红着眼睛打断他,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子因为羞辱愤怒而微微发抖,她不愿想起自己在春药控制下放浪形骸的样子,更不愿想起那一晚他们到底有多亲密。
她的眼泪像是下雨一样从她水亮亮的眼眸里落个不停,她只想钻到一个地洞里躲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她,找不到她,然后那些所有不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被忘记,被抹去。
但是幽螭却仍是不肯放过她,他有些动作粗鲁的再次将她拽到身前,抬妖金色的眸子乌黑暗沉的冷眼看她,脸色差到了极点,:“你不想听的事便能当没发生过么?我现在就是告诉你,那一晚真真实实的发生过,而你既然招惹了我,我便再不是你想甩开便能甩开的人……!”
“大……大殿下……”&esp;忽而,他们身侧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飘了过来,“大殿下,魔尊有急事召你即刻去‘兆麟堂’”
“…………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报信的婢女深吸了口气飞快应道,近乎逃命似的跑开了。
看着幽螭身影走远,糖莲子才身子发软的跌倒在身下的草地上,近乎发呆的就那么僵坐在那里。
又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久,直到天色更加深沉,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忽然凝住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那里不知是谁掉落了一个墨玉挂坠。
当她有些犹豫的捡起那坠子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更加发白。
她认得那墨坠子,那是前两日魔尊在殿堂上赏赐给&esp;的,
是夜,月凉如水。
密密麻麻的一从修竹下,一身乌黑巫袍的男人正在闭目修养,也许是最近为魔尊卜卦天机费了太多灵气,让他看上去神色有些疲惫。
“阿,我用灵草熬了汤,对身体很好,你喝一碗吧”
“嗯”&esp;他微微睁开眸子,接过碗,仰头饮尽。
一时间两人无话,风掠过竹林,静悄悄的,静的让人不安。
“阿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有”&esp;他静静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嗯”筮坞戍他目色黯淡的微垂下睫毛,似是想要逃避什么,
糖莲子抿了抿唇,捏了捏裙带上的流苏,从袖子里轻轻掏出来一个墨色的坠子,“这个坠子是你的么?”
筮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