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阳光不错,便和绯颜一起去‘落丹园’看新绽放的春梅,
两人正看的起劲,便见阿吉小跑着赶了过来,:“婳儿姑娘,原来你在这呢!那赵老爷在苑外想要见你!”
“那赵家人又来做什么?!还害的人不够么!?快赶他走!”绯颜瞪着眼道。
“嗯……可是,那赵家老爷说是要来当面向婳儿姑娘致谢的……”
“谢谢我?”杏婳儿想了想,轻声“不如我还是去见见他”
她与绯颜一起走到大门外,便看见赵家老爷正站在门边等着,那赵家老爷一看到杏婳儿便神色感激的大步上前,行了一礼,
“多谢婳儿姑娘救了家父的双眼!赵某感激不尽!”
“我……并没有做什么,你父亲的眼睛保住了?可是我……那花苗不是已死了么……”
那赵家老爷沉声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昨夜赵府突然收到“残霜先生”的信,我才得知是因为杏姑娘帮忙,才得以保全家父的眼睛,故而特来和家父前来表示感谢并奉上薄礼”
杏婳儿目光随着那赵家老爷的目光望去,便看见那垂暮老者外着头瘫坐在竹制轮椅上,对着杏婳儿吃力的笑了笑。
“伯父的腿……”杏婳儿怔了怔。
赵家老爷目光闪过一丝无奈,勉强笑了笑,&esp; “呵呵,总还是要有些代价做交换的,一双腿唤一双眼睛,家父已经满足了”
杏婳儿却笑不出来,只是看着那浑身瘫软的躺在竹轮椅上的老人,又想着空烟寐那那双忽而温柔如春风霁月,忽而又冷若寒窟,让人难以看真切的眸子,只觉心中五味陈杂,眼眶处一阵阵酸痛,身子情不自禁的发冷,连那赵家父子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耳边传来绯颜颇为惊讶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杏婳儿闻声抬头去看,便看见一袭白的晃眼的雪色衣袍缓缓漂浮而来,伴着阵阵清苦药香。
空烟寐……
她仰头看着他那双云山雾海似的眸子和静若琼枝的清冷面容,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想与他说,最终只是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轻轻垂下头去。
空烟寐突而朝她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握着一个做工粗糙,模样简陋的小风车。
“这是?”
“……咳咳……是小喇叭托我送来的,他说要谢谢你那晚送来那晚陈皮豆沙粥给他爷爷,还说他爷爷……咳……病已经好了”&esp;他轻咳着道。
“哦,是么”&esp; 杏婳儿轻轻垂着头,接过他手中的风车,目光打量着这做工粗糙却似是做的很用心的小风车,过了片刻,才淡淡道,:“那就好,替我谢谢他”
空烟寐目光盯着她的小脸也不说话,只是目光静静落在她的小脸上,似在等待她开口,见她只是淡淡蹙着眉心,往绯颜旁边躲了半个身子,沉默片刻,眸光闪过一抹隐晦波光,淡淡告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绯颜和杏婳儿便回身向苑中走去,一路上一向叽叽喳喳的绯颜异样的沉默,一句话都没有,杏婳儿看着绯颜有些不太好的脸色,正想要发问,便见绯颜忽而沉着脸,侧眸看着她问
“小喇叭是谁?”
“啊……嗯,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你怎么会认识那小男孩的?”&esp; 绯颜追问道。
杏婳儿也跟着停了步子,神色单纯的道,:“是在王爷的晚宴上,你可还记得那片红叶上写的心愿,那个男孩便叫小喇叭他……”
“我没心思知道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也知道小喇叭的?”&esp; 绯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
“他?你是说……空烟寐?”&esp; 杏婳儿愣了一下,问道
“哦?连他的名讳你都知晓了,看来你们果然关系匪浅,也难怪苑主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会为你破例?”&esp; 绯颜将脸扭到一边,眸子难以自控的浮起隐隐妒色,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尖酸起来。
杏婳儿也看出来绯颜有些不高兴,急忙解释道,“绯颜姐姐你误会了,我……我与他并不相熟……只是那晚我去小喇叭家中给他和他爷爷去送陈皮豆沙粥,却没想到空烟寐也在那老伯家中,而且还是在给那老伯治病……”
“这还倒还是巧!!”她挑了下眉头,眸中略过一丝讥讽,随即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esp; 然后你们那晚还做了什么?”
杏婳儿轻轻咬着唇,低着头吞吞吐吐的道,“我们……我们……”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便算了,我今日才知道我与你也算不得交心的!”说罢,绯颜脸色一冷,负气要走。
“绯颜姐姐,你别生气……我说,那晚……是他捡到了我写的红叶……所以后来他便带我去山上看烟火……”
“然后呢?你们有了肌肤之亲?!”绯颜忽而紧紧盯着她眸子,目光犀利如针。
杏婳儿被她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两步,红着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