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躲他。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让人将虞年死而复生一事上报,总好过他一人漫无目的地去寻。
于是他一早换了衣衫,消了身上的疤痕,只因他知道,年年喜欢的他,应当是什么模样。
如何想她,如何在意,接触时心底的狂乱有几分,全部都被按捺压抑。
人人都可以觉得他是个疯子,虞年不行。
他不能再吓到她。
此刻,宋亓一身形颓然,失神地伸手触摸唇角,指尖轻触处有一丝微微的凹陷,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迷惑,怔怔地望着指尖,唇角的伤痕已然愈合,不见一丝痕迹。
“年年”
看不见她,伤痕也被愈合,心中的恐慌如同无边的黑夜,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被吞噬。
好怕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心头恐慌如同被困在密闭的牢笼中,四面墙壁向内逼近,空气变得稀薄,让人感到窒息和无法逃脱。
宋亓一长睫敛下,搁在膝上的手攥着衣衫,越来越紧,锦布都皱成一团。
要去找她。
他身形微动却又马上被理智压下。
不能逼她,不能跟太紧
室内静谧,烛火燃了整晚,蜡液全部干涸凝固在了桌面,日光透过窗棂悠悠照进,却无法驱散那隐隐的幽暗。
宋亓一内心挣扎间几欲起身,也正是此时,忽然间门口处传来响动,来人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吱吖——”
房门被推开,似有轻风拂过,门轴微微作响。
一缕微弱的阳光顺着门缝缓缓渗入,洒在室内的木质地板上,泛起斑驳的光影,将室内的阴暗一一驱散。
屋外阳光刺眼,宋亓一转头看去时只能半眯起眸子,只看见一片白光中有人影,衣袂飘动,正踏入门槛。
“宋一一!”
少女的声音清脆如玉,仿佛是流淌在山涧溪流中的清泉,轻盈而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