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看到他的眼神,满不在意地转过了头,唤人将汪兴泉给带了下去。紫他又对李响说道:“李响大人,检举有功,公务也处理的井井有条,一目了然,赏良田十亩,黄金五十两。”李响向前迈了出来,对宇文珏行了一个大礼,谢恩道:“臣李响谢皇上恩典。”“此外,户部林尚书,十年来都没有发现吏部送来的账本中的漏洞,当担疏忽之责,停职一月,期间户部事宜由户部各主事共同处理。”宇文珏朗声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处罚,只能算作是给林尚书敲敲警钟罢了,林尚书本就休假半月,停职一月,不过是让他再多休息休息罢了,他这般病得这样巧,绝非是巧合,所以宇文珏也趁此机会,敲打敲打他。“皇上,”宇文珏说完后,一向少言的姜国公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如今吏部尚书,承议郎,太中大夫三职有空缺,不知皇上打算如何任免?”“嗯”宇文珏点了点头,差点给忘了这事,不过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人选来,思索了半晌,他还是摇了摇头,于是他看向苏振庭,问道,“不知苏相对此有何高见?”“臣斗胆一抒拙见。”苏振庭点头迈步站了出来,对着宇文珏行了一礼,温声说道,“臣以为,要快速接手吏部,除去过人的心智以外,还需有一定的经验。吏部侍郎谢逸,此人心智过人,审人独到精准,又担任吏部侍郎多年,经验老成,臣以为,此人可推举。”宇文珏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说道:“谢逸好像是谢灵章谢太傅之子吧?”那个一代大儒的儿子,在印象中,谢逸也常给人一种儒雅之感。“回皇上,正是。”苏振庭应道。“谢逸何在?”宇文珏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谢逸的影子,问道。“皇上,各国使者不日便要进京参加大楚的庆收大典,谢逸等人前些日子被皇上派去安排事宜与迎接各国使者,皇上特许谢逸等人不必上朝。”“恩。”宇文珏点了点头,在礼节方面,谢逸还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将他们派了出去,他又转头问向姜国公,“姜国公,推举谢逸,你做何看法?”姜国公思索半晌,抱拳说道:“谢逸乃是谢老先生一手教导出来的,在能力上,老臣也有幸见识过,在人品方面更是不用说。老臣附议。”“嗯。”宇文珏点点头,又朗声问道,“众爱卿可有其他想法?”“臣等附议。”众人朗声应道。“好,既然众爱卿皆无意见,从今日起便升谢逸为吏部尚书,即日上任。”“皇上圣明。”众人跪下说道。“平身。”宇文珏虚扶一把,又问道,“苏相,那承议郎和太中大夫一职,你有何看法?”“皇上,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任谢逸为吏部尚书一职,不如这两个职位便交给谢逸安排,一来不必使皇上为此劳神,二来也能考验考验谢逸的能力。”“妙!苏相思虑周全,朕心甚慰啊!哈哈哈”宇文珏大笑着拍了拍手,笑道,“那此事便作此安排吧。”“皇上谬赞了。”苏振庭儒雅地行了一礼,应道。“今日便到此吧,退朝!”“恭送皇上”早朝过后,宇文珏下旨将汪兴泉即刻遣出京城,只是,在汪兴泉离京后,皇宫内传出了一个消息,使得人人自危。那就是,汪兴泉在离京前,曾交给宇文珏一份名单,说是名单上包含了这次贪污的人的所有名字,所以贪了的人担心自己上了名单,而没贪却又与汪兴泉有过节的人,担心汪兴泉临走了还要使绊子,让自己被上名单。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提心吊胆,彻夜难眠。后来,汪霁月得到了汪兴泉被革职的消息,便立即从霁月宫赶了来乾坤殿,想要求情,让宇文珏能够饶恕汪兴泉。“皇上!让开!本嫔要见皇上!”汪霁月显然是之前已经哭过了一番,两眼通红,看着安定在面前死死拦着自己不让她进去,她又是哭的梨花带雨,颇为惹人怜,可是这副可怜摸样,安定却是毫无兴趣,只是一味地冷着脸,拦着她不让她向前一步。“月嫔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已经说了不见您。”安定面无表情地说道,伸出手执意要将她拦在外面。“让开!”汪霁月隐隐已经有了些发怒的趋势,看着安定的一双水眸因愤怒正在渐渐转红,尖声道,“本嫔要见皇上!”“月嫔娘娘,请恕奴才不能从命。”“你!”汪霁月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整个脑子都炸作了一团,那张看似无辜的俏脸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她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爹突然就被革了职,自己从小长大的汪府突然就被抄了家,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一刹那,她险些晕了过去,而后就感受到周身包围着一股厚重的无助感,她自小在汪府里就备受汪兴泉宠爱,家中的兄弟姐妹他也得罪了不少,如今汪兴泉被发配边疆,她还能依靠谁?难道以后,在这宫中她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吗?!不!她不愿意!
“你让开!”汪霁月向左迈了一步,想绕开安定,可安定也右移一步,堵在了她的面前。“月嫔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安定冷脸说道。“哼!不让本嫔过去是吧?本嫔倒要看看,你怎么拦!”说着,汪霁月径直走向前,安定见状刚想伸手拦住汪霁月,只见汪霁月娇胸一挺,毫不躲避地向安定走去,安定脸色一变,赶忙将手收了回来,横在她的面前,冷声说道:“还请月嫔娘娘自重。”可汪霁月却不理他,照样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奈何安定又不能挨了她的身子,竟是这样一进一退的,被汪霁月给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