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辈何以至此,是否已经”
话说到一半,靳寒星就说不下去了,如此诡异之事,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敢去想,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也不敢去问,就怕得到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结果,那便是自己已然身死,无力回天。
正当靳寒星无比纠结之时,静娴真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必担心,贫道只不过施法将你往生魂接引而出,只是为了弄清楚你在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后贫道自有办法让你此魂归位。”
靳寒星疑惑地看向自称母亲旧识的道姑,倒是信了几分,也没有比魂魄离体更离奇的事情了。
“既如此,仙长请说。”
静娴真人微微颔首,道:“你近期可有得罪过什么奇怪的人?”
靳寒星愣了愣神,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仙长所说奇怪的人怪在何处?”
“比如身着道袍,或者手握怪异法器之人。”
靳寒星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身影。
“晚辈倒是记起来一个老道士,不修边幅,无端地让人厌恶。”
“老道士?”静娴真人抓住了靳寒星所说的关键,“你可曾与他有过接触?”
“晚辈记得那个老道士似乎故意撞了晚辈一下,晚辈还当是他一时不察,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靳寒星心中一颤,顿时想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此之前,晚辈并未与他有过交集,被那老道士撞过之后,晚辈便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没了知觉,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静娴真人若有所思。
“难不成真有修行之人暗中出手了?”
靳寒星暗道果然如此,不由得心中暗忖,自己何时得罪了这老道士。
“且待贫道施法探查一番。”
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断,静娴真人再度施了法咒。
“果然,有人对你的觉魂施了诅咒。”
话音未落,静娴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变。
“不好,恐怕此时已经被那人知晓了。”
“仙长,可是那个老道士谋害晚辈?”
靳寒星虽然心中了然,却还是想从静娴真人这里得到事实的真相。
顾不得解答靳寒星的疑惑,静娴真人秀指飞翻,连施道法。
咒语声落,靳寒星的往生魂顿时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骤然飘落而下,缓缓融入了下方的躯体之中。
江州城外,一个脏兮兮的老道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一座破落草庙,脸色倏地一变。
“居然有人发觉了贫道施下的锁魂咒。”
老道士摘下腰间葫芦,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
“想不到这靳府背后还有老道未曾发现的修行之人,难怪当年如此嚣张,既如此,便让老道来与这位道友斗上一斗。”
老道士悠然盘坐于地,嘴里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
静心宫中,静娴真人神色凝重,果然是惊动那人了。
“不行,得先护住寒星的魂魄,若是那人下死手可就难办了。”
当下不再犹豫,静娴真人凌空画下一个颇为神异的符咒,刺破指尖,再次弹出几滴精血融入符咒之中,顺势一点,继而喝了一声‘镇’,符咒骤然印入靳寒星的胸口。
而此刻破落草庙里的老道士阴阴一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区区镇魂之法,且看老道如何破你。”
只见他腰间的破布兜中掏出了一个浑身画满符咒的乌黑木偶,兀自咬破指尖,在木偶额间滑过,刺眼的血光一闪,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远在静心宫的靳寒星身体无意识地痉挛起来,似乎在抗拒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静娴真人脸色一白,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那不知名的存在道法之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寒星此刻来了落云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庆幸之余,静娴真人紧咬牙关,全力施法护着靳寒星。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一时之间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能再这么斗下去了,寒星这孩子不过是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这般斗法。”
静娴真人冒着元气大伤的危险,在靳寒星周围刻画出了复杂的阵法,道袍鼓荡间,法力尽出,莹白的光芒升腾而起,将靳寒星笼罩在法阵之中。
做完这一切,静娴真人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出,俏脸顷刻间变得苍白无比。
“大意了,没想到这暗中出手之人竟是这般厉害。”
找到了靳寒星昏迷的症结,静娴真人却是愈加头疼,相比于寻常的疑难杂症,这修士间的较量更加凶险,因为对方随随便便一个咒法,都可能让靳寒星顷刻间身死魂灭。
此番应对还算及时,在对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