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无法反驳,瞥见不远处有一家茶馆,“有时间吗?我们坐下聊聊。”
南佳没有拒绝,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家二层茶楼,店内坐着几位老大爷品茶,这个时间点也就只有他们有时间能坐下来好好品茶。
陈锋点了一壶茶楼招牌,等服务生走后,抬手蹭了下脸颊上的灰渍,“什么时候回来豊市的?”
“大学毕业后。”
“看你现在应该工作挺稳定。”
“还好,打工都不算稳定。”
陈锋略略点头,话题生硬苍白,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不自然摩挲,“你刚才说经过这儿?工作在这儿附近吗?”
“之前在这儿,这边街市价格我可以接受。”
“你父亲还好吗?我记得他之前……”他没把话说完,相信她能明白话中所指。
“偶尔回去看看他,至于在忙什么我不清楚,生活费从我这儿拿。”
陈锋愈发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不像是故人重逢倒像是在审问犯人,一问一答,官方陌生。
“你之前工作的地方具体在哪儿?”
“陈警官,你不如直接问我和刚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陈锋在刑侦队多年,职业病已经刻入骨髓,更何况当年的事他回来后,有帮忙调查但一切的事似乎查无可查,加之师父罗颂全权处理一直到结案,他的能力是当时队里乃至局里公认的,而那时他只是跟在罗颂身边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助理,给点面子的说他是罗警官徒弟,私底下大家对他更多的是瞧不上,认为他攀着罗颂。
“抱歉,职业病了。”
“没必要道歉,十年前没有,十年后更不需要。”
陈锋微怔,她主动挑起过去,意味着还没放下。
也对,换作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