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哆嗦着,叫人宽慰了两句,下一刻没忍住,哭出声来。
说不出心里的滋味,这种绝望感不是一句两句就说的清的。
万守云道:“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事儿也正好让你长长记x。”
“你年纪小,心思活泛,正是禁不住诱惑的年纪。”
“有了这事儿你就能记住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身上还sh着,她还赏了些许绸缎给她,身上这身衣服以后就不要穿了,晦气。
金禾泪眼朦胧的谢了恩,人始终是恍惚的。
林序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又有多少人,他挑三拣四的毛病改不掉,走到哪都是矜贵的少爷。
也不知道今天的点心是在谁家买的,他不喜欢,咬了一口就皱眉:“怎么没有我ai吃的枣花糕。”
这谁能知道去?
问的莫名其妙,像是刁钻的主子,ai为难人。
可这是万守云的心头r0u,没有就去买,买不到就叫厨房做,怎么都是能如愿的。
有人正在si,有人差一点就si,而林序对这一切不以为然,坐在正午的太yan底下,眉眼舒展:“九姨娘,你怎么还在掉眼泪?”
把眼泪擦一擦,一会我的枣花糕分你一半。
做了亏心事,夜里他睡了个好觉,夏怡没有化作厉鬼来他梦里索命,侯二的舌头也没在他梦里乱跳。
蒋百破打点好了一切,侯家兄弟出了府,腰包鼓起来,那些金子银子他们一辈子也挣不到。
笑得心满意足,这桩买卖值得很,半根舌头换来的荣华富贵,钱堆成山,钱又生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他俩开心,茶馆的老板也开心,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终于有了钱扩充店面,对面酒楼的生意越做越大,把他这儿衬得像个不起眼的茅房。
说谎这事儿不费余力,口渴了喝杯茶就能解决,这些年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演绎把他熏陶出来,让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骗人。
只有那狗眼看人低的夏怡替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偿了命,临到si她都不知道院子里这么多婆子丫头,为什么是她来受这无妄之灾。
她忘了,她一定忘了,那小姑娘跪不稳,摇晃着倒在她脚下的时候,她是如何对她冷嘲热讽的。
金禾那窝囊废都未必记得,但是林序不行,他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人。
他记得呢,并且放不下、忘不掉。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他替她讨回来。
虽然她未必需要,不过林序不是一个有觉悟的人。
他专横、跋扈、野蛮…
也摇身一变,避之不及的大魔王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天神一样的骨秀神清,她在鬼门关前被他伸手捞回来,睁开眼,看见得是他笑意盎然的一张脸。
眉眼弯弯,他在人群之中看着她笑,说九姨娘,这一次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可这人情要怎么还?
如果她不知道,那他会大发慈悲,再给她指一条…h泉路。
不对不对!
是指一条明路!
金禾受了惊,回去大病了一场,年纪小不禁折腾,从前那见过这些场面。
如今见了不说,还成了当事人,七月正值盛夏,水并不凉,一寸一寸的吞没她,要她眼睁睁看着。
那种包裹感难以言说,水灌进鼻子里,她被人捆着手脚,连挣扎都不能。
人慢慢的往下沉…往下沉,水四面八方的缓过来,那滋味bsi还难受。
那时候心如si灰,她没想过自己还能看得见那蓝天。
那么多的人她只看见他了,他穿的袍子白底泛青,整个人也云雾飘渺的,好不真实。
他和所有人都融不到一起去,站着的也不算工整,人还是往日的那副做派,慵懒随x。
在这场景里割裂出来,他和她对望,像是另一出戏,眼睛里有着明晃晃的笑意,张嘴喊她九姨娘,说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可这人情要怎么还?
金禾她不知道。
她病的浑浑噩噩,郎中来也说是受了惊,开了两副安神的药汤,不分昼夜的往肚子里灌。
院子里这么多的nv人,平日里姐姐妹妹的相称,就梁绣晚来看过她,说nv儿家的身子伤不得,泡了凉水后身t发寒,以后不好生养。
郎中再来的时候,她就叫郎中给她开了几副暖g0ng的药一起煮着喝。
好像是有用,没几天她便脸se红润的在院子里晒太yan了。
之前捡回来的那些果子还没处理呢,好在家里有地窖,里边y冷万分,七月的天,墙角还上霜呢。
她住的地方偏僻,地窖离她也不远,这事儿有奴才替她g,前脚才说要把果子取出来一点,一转眼就到眼前儿了。
金禾和春杏一人一筐,手里头拿着把三寸长的小刀,勤勤恳恳的给切成片。
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