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第2/2页)

着,但喉间却发出一道嘶哑又干涩的问声,“什么?”

他听见对方接着,“你只是习惯了。习惯了‘陪伴’,这并不是‘喜欢’。”

顾易努力控制,但是攥过去的那只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

卢皎月被攥得吃疼抬头,却对上一声极度压抑克制着的追问,“那什么才算‘喜欢’?”

卢皎月被问得愣住了。

这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幕,夜空中盛绽的、灿烂到极致的焰色花朵。如流星般转瞬即逝,连落地都是极尽绚丽的。

注意到卢皎月忍痛的神色,顾易稍稍松了攥过去的力道,但是并没有放开手。

他低声,“我没有弄错。”

并不是只有年少时的怦然心动才是喜欢,默默无言的长情陪伴也是。他们携手了那么久,时光早已将另一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她却能这么又随意又轻慢地道一句“弄错了”。

掌心的手指柔软细腻,却带着稍凉的温度。

就如这个人一般,又温柔又凉薄。

顾易:“我并不贪心,从未想过取代另一个人。”

卢皎月被这一句话从回忆中拉回,她神情错愕地注视过去,“你……为什么……”

顾易这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他知道了什么?!

顾易却安抚:“没关系,就算他更重一点儿也没关系。”

那是他的兄长,他愿意和月娘一起记住。

他轻敛下的眉眼,声音放得更缓也更沉,“但是月娘、你不能一点儿位置也不给我留。”

卢皎月想说点什么,抬眼却对上一双如寒潭般幽邃的双眸。

顾易的神情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但当他半敛着眉眼垂眸看过来时,那张清俊的面孔看起来居然有些晦涩。

短暂的对视后,顾易突然开口:“月娘,你有真正看过我吗?”

卢皎月一愣,不自觉地睁大了眼。

但她还不及回答,却紧接着听到另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你有看过、除了青奴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吗?”

卢皎月的瞳孔有瞬许收缩。

结发26

[我还以为她会叫你‘知改’。]

顾易无端想起了沈衡先前那句感慨。

他也想起了方才在门口听到的卢皎月的话。

并不是他把月娘看成了“换个人也可以”的“顾夫人”, 而是月娘将他当作了“谁都不要紧”的“夫君”。

看着眼前怔怔出神的人,顾易低声:“你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他明明那么喜欢,只因为月娘不想要, 所以她看都不看上一眼。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偏又那般薄情。温柔得让人轻易心动,却薄情得多年共枕、都换不来她的一顾。

“月娘, 你看看我。”

他轻捧起对面人的脸,语气恳切。

——不需要等同的回应, 但是你要看到我。不是“夫君”这个身份,而是顾知改这个人。

卢皎月不自觉地偏了下头,却被顾易轻轻扳着脸扶正。他的动作很温柔,态度却意外地强硬。

“你要看见我。”

忘不了也没关系,兄长更重要也没关系, 不那么喜欢他也没关系……但是不能将他的心意也一并否定掉。

卢皎月刚刚回过神来, 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简直不自觉地拧起了眉。莫名的淤塞感堵在心口,她本能地咬着唇抗拒。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张扬地、热烈地、简直是不管不顾地撕裂那层隔膜, 将自己地身影印了进来……然后、他死了。

对面人那“不情愿”的神色都写在了脸上,顾易却少见地没有退让。

他拥有的已经那么少了, 所以剩下的一定要留住, 他所求的也从来都不多,月娘不能连这一点也吝于给予……

顾易缓缓低头,距离一点点拉近,彼此之间的呼吸交融。熟悉的气息覆到了唇上, 他轻轻舔舐着那上面被牙齿压出来的印痕,顺着缝隙一点点侵入。

唇齿的勾缠后, 带着喘息和潮热的气息轻轻移到耳侧,顾易低低地,“叫我知改。”

不是因为是夫君,所以才理所当然。

与她亲吻的、缠绵的,交颈共枕的是顾知改这个人。

从青奴身上往外看一看,他可是青奴的父亲,那是他们二人血脉的延续。他们都这般亲密了,月娘起码要看看他。

因为年前的那次拒诏,卢皎月猜到顾易这次回京之后遇到的情况可能很棘手,也打起精神来准备应对。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准备是做好的,做准备的方向却不太对。出问题的并非京中势力的盘根错节,也不是顾家与各方之间的微妙关系,反而是顾易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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