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谚至始至终皱着眉头,他相信宋怀宇的医术,但同时也担心着她觉得疼。她的身影一晃而过,躺在担架上的安园佳微眯着眼,看见熟悉的人影竟觉得有些安心,甚至都觉得伤口有些缓和,她这到底是怎麽了?
关承谚心急如焚,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情绪,只希望一切安好。看着宋怀宇的车快消失在视线中,他立即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耗时不知道多久的手术,关承谚只觉得心难耐得很,平常恶作剧看她出事也从没那麽担心过,好不容易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他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些。
「好险没伤及骨头,但也真是不小心。」宋怀宇碎碎念着走出手术室,对着关承谚道:「没事了,就是可能会留疤,你想想怎麽安慰一下人家吧。」
「缝了几针?」
「二十五针。」这夸张的针数让宋怀宇忍不住倔起嘴,谁没事ga0那麽大的伤,让他这个久未进手术室的人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麻醉什麽时候退?」关承谚手指在手臂上轻点着,视线看向前方。
「差不多一小时後。」看了看表,宋怀宇答道,「你到我办公室去等吧,我还能给你推荐几个去疤产品,让我冲个业绩。」
关承谚翻了个白眼,倒也是顺了他的意。
看着他一眼担忧,宋怀宇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旁观者清啊!
安园佳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当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又觉得手臂麻麻的,又看了看自己右手臂的伤,记忆才慢慢转醒,对了,她被钢板划伤了。她知道是宋怀宇带她到医院的,兴许是林伯他们联系了他,再连系了宋怀宇。
这病房不算大,但也高级,看得出设备的新颖,过没多久,有个人走了进来,「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那个令她安心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要他一在,她便觉得安心,甚至还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
安园佳摇摇头,笑着迎接他,关承谚手提保温盒,帮她把病床调高、调出小桌子,「我给你买了鱼汤,你加减喝一些吧。」
见她右手不便,关承谚亲自喂她喝,安园佳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第一口下去之後就也越来越习惯了。
「你……不用上班吗?」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钟。
「要啊。」
「那、那你让我自己来……嘶……」想要接过碗,习惯x地用了惯用手右手,一拉扯到疼得她下意识缩了手。
关承谚皱眉,「你别乱动。你放心吧,我不赚钱也b你现在这样有钱。」
安园佳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当痛觉舒缓了些之後她才唯唯诺诺得说:「谢谢啊,这麽麻烦你……」
「怎麽弄得?」关承谚答非所问,这伤势可不一般。
「就……还、还不是因为你……」安园佳声音逐渐变小,但关承谚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怎麽了?」关承谚挑眉,内心有些遐想,竟有些开心。
「没事!」安园佳突然大声起来,掩盖自己得心虚,她总不可能说是因为在想他吧?
关承谚嘴角扬起一抹机不可见的笑容,继续喂着下一口鱼汤,安园佳也喝得乐,这让听闻安园佳醒了,要来探望的宋怀宇站在门口有些尴尬。
他们这是……老夫老妻来着?
他不是记得谁不想娶?他不是记得谁逃婚不想嫁?
在门边站到他想待会再来时,安园佳看见了他,「宋医师!」
「咳咳、你有没有哪里不适?」宋怀宇尴尬的咳了几声,走进病房中询问着。
见她摇摇头,宋怀宇点点头随後道:「基於医生职责,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实。」语落,安园佳一脸「她准备好了」的神情,於是他续语:「你这伤是肯定会留疤的。」
安园佳脸se微微黯淡,也不是怕不美观,是怕家里人看了会难过伤心,关承谚见她失落,回头瞪了宋怀宇一眼。
宋怀宇无辜被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关承谚道:「他帮你买了我们医院里最好的去疤产品,但再怎麽样还是会留下一点点的。」
安园佳对於关承谚的举止,说不出来的感谢与感动。
「这几天你就尽量别活动右手了,工作那边的肯定是做不了了。」宋怀宇边说边看仪器上的数据是否一切正常。
「可是……」一想到没法赚钱了,安园佳就有些懊恼,她没事分心做什麽?
话都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一gu犀利的视线,关承谚开口:「待在家里养伤,身tb较重要。」
「可我这样感觉就积欠你越来越多,我……」
「欠都欠这麽多了,也不差那一点,何况,就凭你姓安这点,我怕你还不起吗?」关承谚淡淡的说着,就是不愿意看她在想着去工作的事情,一口鱼汤就这麽递了过去,b着她开不了口,「就这麽说定了,在家养伤,其他你都不用担心。」
「我……」
什麽都说不出口,又是一口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