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腐蚀皮r0u的疼痛转眼即来,可蓝火飞过,我竟不觉有异,甚至没有半点热气。
热气!是呀!广场一片火海,我为何全然未感灼热?可身下的言羲、纳月早已满头大汗,到底怎麽回事?
「嬁奴!」纳月、言羲连忙查看我的伤势,蓝火烧毁了我背上的衣衫,我却全身而退。
「这!」他俩瞠目结舌望着我,满脸不可置信,其实我何尝不吃惊?
我脑中想起一事,为了证实所想,我主动将手伸向一旁燃烧着的火焰,手入火中,袖口刹那化作灰烬,而我……毫发无伤。
「……天火……。」
这一刻,我总算厘清这威猛的蓝se火焰从何而来,也明白了巴夏王及国师举办祭天大典的用意。
「我知道怎麽灭了这火。」我拔下头上发簪、在手心刺出一口子,将自己的血抹在言羲、纳月二人手上,道:「照顾好自己。」
我正要前去寻找立果,言羲挡在了我面前,提醒:「此去你的身分便瞒不住了。」我瞥了眉头紧皱的他、又望向目瞪口呆的纳月,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看在眼中,估0他们也晓得我究竟是谁了。
「若我回不来,契约上的事即使只靠你自己也要完成。」我替灰头土脸的他擦去脸上些许脏w,笑言:「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治理的国家会是什麽样子。」
他的目光始终望着我,眼中有很多话,或许我再也没机会听他亲口说给我听了。
我们没多说告别之言,因为我们都晓得那并无意义,且心中多少期盼着将来还有再见之日。
越过一片蓝se火海、我奔上祭台,祭炉边一名nv子倒卧地上,她的衣袍上还燃着火焰,她多处烧伤、血r0u模糊,庆幸天火并未攻击祭炉,边上的她也未受到致命伤,只是被四溅的火舌波及。
我连忙拍灭她身上的火,我抱着她、呼喊着她的名字:「立果!醒醒!」
「……咳、咳咳……!」她咳了两声,慢慢睁眼,她眼神迷离、神智还不太清晰,虽然烧伤无碍x命,但被浓烟呛得不轻。
「还好你活着!」亲眼见她在我怀中喘气,我喜不自胜地差点掉泪。
她恍惚地0上我的脸,道:「这脸……看着真别扭……。」
「我也这麽觉得。」我笑了,她也笑了,彷佛回到了过去在神殿的时候。
我扶她站起,面对这片蓝se火海,我想过趁乱带立果逃之夭夭,但逃得出参天塔,逃得出王g0ng吗?
巴夏王和国师是我的仇人,但其他人与我无怨无仇,我当真要狠心见si不救?何况言羲和纳月也在,我无法确定抹在他们手上的血能保他们多久,若天火不灭,一路扩散是否将殃及百姓?可一旦天火熄灭,巴夏王便有余力对付我们,我该如何选择?
身侧的立果突然开口:「救人吧。」她看出我的两难,於是替我做了抉择,道:「不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讨厌鬼。」
立果心知肚明选择救人换来的是她无法预知的悲惨下场,若她假扮大祭司一事暴露,我能活、她却难说,然而她依旧决定救人,我佩服她的大义,也不舍她的牺牲。
「来吧,灭了这火,让他们瞧瞧我们青冥族的大祭司多有本事。」
她牵起我的手、放置祭炉之上,随着手心伤口的血滴落入祭炉,嘶嘶的烈火之声逐渐平息,当我再抬头,已不见蔓延的天火……。
「天火」乃苍穹展现至尊神力的手段之一,我曾在神殿藏书中读过有关天火的记载,传闻苍穹盛怒、yu罚世人之时便会降下蓝焰天火,只是从未有人见过,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人们基於对苍穹力量的恐惧而臆想出的产物,今日方之并非空x来风。
天火为何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是大祭司吗?若真是因我是大祭司之故,还当真讽刺,苍穹舍弃了青冥族、任由巴夏王屠戮我族,为此我不再信仰苍穹、不愿再担负祭祀苍穹之责,而在参天塔广场的茫茫人海中,祂却无视虔诚的信徒、唯独庇护了我,究竟是苍穹无眼或是偏宠大祭司这个名号?
书中未曾提及大祭司可不受天火之害,也未曾提及如何招来天火,细想国师突如其来要求立果以血书文的举动,估计那便是引来天火的原因,姑且不论他从何得知此举可引发天谴,他的动机更耐人寻味。
我已明了这场祭天大典目的不为祈福求雨,据我推断,巴夏王和国师应当发现立果假扮大祭司,血祭如只为证实立果身分,未免手段过激,他们处心积虑、不顾众人生si执意这麽做,就是想b真正的青冥族大祭司现身,他们赌我即便不顾旁人、亦不会弃立果不顾,退一万步说,纵使我不出现,si了这些人他们也不觉得可惜。
我苦思前因後果之际,不知从哪冒出的侍卫将祭台团团围住,巴夏王与国师安然无虞立於参天塔阶梯之前、一丝不紊,根本瞧不出方经一场浩劫的狼狈,果然这场灾难是他们计画的一环吗?
「我的锦尘大人,您可终於来了。」
国师口吻轻松、规矩向我行礼,显得毫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