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又哪敢?哪里舍得真的把她留下来?
「我──」他却被一个人大力抱住了,甚至後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步,「小蕗,你」他正想说话,话语却是一顿。
因为他发现,他的制服前襟被人哭sh了,埋在他的x前低声啜泣着,他的小蕗,本该一直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的人,竟然因为他哭了吗?
他又何尝不是,一直被伪装出来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长安,我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闷、接不成一个句子,也小声到他几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你说什麽?」傅长安的声音难以压制地颤抖,就算他们从认识、到交往了一段时间,都是他在说,从没见过她说过这句话。
见他似乎不太相信,季蕗倒是生气了。这人之前不管自己的喜好,也要对她那麽好,怎麽到了现在,她这麽直接地说出口,他反倒是不信了?
「我说,傅长安,我喜欢你!」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刚才哭的、还是被他气的,她攥着他的领口,强迫他倾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但是,他们本就站在门边,他更是因为被她一跩,连带着往前了几步。
结果就是,季蕗一头撞上了门板,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麽一撞,她的勇气好像也要被撞没了。
「没撞疼吧?」傅长安立刻把手垫到了她脑後。
「没事」季蕗一想起方才的表白,就想找个地方躲起去,只是她的後背抵上了门板,没有其他的後路可退了。她的耳根子红了一大片,只好又翻出先前那句蹩脚的藉口,「长安,我、我要先下楼了」
她都反手握上了门把,却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她忍不住推了推他,正打算不管他,直接开门溜出去的时候──
她被一个人俯身抱住了。
这下子,一时之间她是别想离开这间房间了。
傅长安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也不说话,季蕗只能看见他身後的景象,却能感觉到,环在她腰际的那一双手,紧紧地抱住她,把她勒得有点生疼,尽管如此,她不但没有说疼,反而缓缓地抬起手──
回抱住了他。
在门前的两人,好像谁都忘了,时间在他们之间流逝了多久,只知道,在这一瞬间,他们的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也是靠得最近的一次。
「小蕗,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他带了一丝乾哑的声音。
「什」季蕗的心跳声都快要炸了,只是他一副不安,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咬了咬牙,紧闭着眼,决定什麽都不想管了,「我、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麽样子,我喜欢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她真是要疯了。
但像是想起什麽,她猛然睁开了眼,装着很凶的样子说道,「你以後,也、也别想喜欢别人了,不然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可能。」他把一切都交给她了,他的心、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命。
他才是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再也没有,能将他们分开的机会。
好像谁都忘了,他们是为何踏进这个房间的,一只大型的兔子玩偶被放在床头柜上,孤伶伶地无人问津。
「小蕗。」
没想到,季蕗身後的门板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妈买了蛋糕回来,说要给你吃的,听见了就快下楼。」在门外说话的人是路亦扬,隐约还有另一道脚步声,估计是季知昀。
她才想起,他们的确是该下楼了,缓缓地收回了抱着傅长安的手,想要出声回应,腰间却突然一紧,才发现他竟然又抱得更紧了。
「叩、叩──」房门又被敲了几声,她甚至能感受到身後的门板在震动。
「长安」季蕗也放缓了声音,看向了他。
结果,她又听见大哥他们在门外聊了起来,像是季知昀淡定地说她和某个人都在家,路亦扬才反应过来,先是冷嘲热讽了好几句,说一定是她在睡觉,姓傅的才不忍心开门吵醒她。
她忍不住又看了傅长安好几眼,难道这些事他还真做过?
难怪当初他们看见傅长安的脸se都很难看,说他不是好人。
直到脚步声渐远,傅长安才缓缓松开了她。
想起之前那一出,他们注视着对方,又一时无语,季蕗红着脸别开了目光,结果又是很长一阵的沉默,反而更加尴尬了起来。
「走、走了,下楼了。」她急忙背过身,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
「我去和伯母说一声,你在楼下等我。」但还没走出房门,她又被人拉了回来,看着傅长安泛着血丝的双眸,她才猛然想起,她刚才大哭了一场,现在的眼睛肯定红肿得和什麽一样。
「不别、你也别下去了吧。」季蕗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她的头又垂得更低了,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他这麽下楼,明天全家都要以为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