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将喜悦的眼神移到关艳丽的眼睛上时,却看到了她错愕着的眼神。
“我的说话哪里错了,你先别笑话我哎!”
稍等的顷刻间,关艳丽轻声急问着,脸颊上闪出了清晰的红色。
本来我是被她的错愕眼神惊了一下心,差点开始赔礼道歉了。但是当知道了她为什么惊愕时,我更想在来一次豪放大笑了。
“忘年之交是要有年龄的差距,你跟我们之间哪来的忘年一说,你只不过就长我几岁,是不是严重的错了。”
没放声大笑,但是我的说话声是带出了好爽的笑意。
咿!轻轻的一声幽怨。
关艳丽抿嘴时释然一笑,眼睛里含满了柔情。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真说错了什么话呢!”
她柔声细语地说着,说完时放出了清脆悦耳的笑声。
到达目的地
公路尽头耸立着爬满青藤的石崖巨壁,一道石条组成的攀岩台阶,静悄悄地通向了隆起的大石岩半山腰。
越野车只能停泊在公路的尽头,踏上石头台阶,成了必然的选择。
攀上石条台阶,石崖巨壁下,几家错落有序的石板小屋门前,卷缩着一只懒洋洋的看家犬,似乎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没有恶意,只是转动了几下无神的狗眼,继续着之前的样子。
夕阳映照下,几朵向日葵低低的垂钓着圆圆的金色巨脸,仿佛玲珑剔透的充血玛瑙,摇曳着孤寂中的恬恰。
关艳丽走到了一家很特别的石门前,却停步回转过了沉寂的脸颊,眼睛里闪出了冷凝的眼神。
“这里就是冯彦林的家,人好像并不在家。”
她带着幽怨的声调,轻轻渺渺地倾诉着。
在她拧腰抬臂的一指中,我才看到了木板大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大锁子。
就这么一看的瞬间,我的心里涌起了失落感。来之前的兴致勃勃,随着大铁锁映入眼帘时,消失得没一点踪迹了。
“这地儿能算是个村子嘛!只有这么几家房舍,又是悬崖半壁上,没一点现代人家的气息。”
我怅然若失地旋目四望着,因为无限的失落感,说话完全没有了镇定的气息,更没有之前的那种浩然轩宇。
在我的心里,所谓的村子至少是好几十户,直至上百户人家,而且还要居住在有着田园风光的地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恶劣环境,更不是少得可怜的几间石板房舍,而构成的悬崖上的村落。
“我没说过这里是村子,但人们习惯上的叫法就是崖上村。几年前,这里除了冯彦林,还有几户人家。”
关艳丽侧着身子,一步步缓慢地走下了台阶,站到了稍微宽敞的地面上,却抬目向着远处遥望着。
我本来还想接着问话,但是看到她没计划要继续说话的样子,只能咽下了即将要出口的话语,转身的同时,跟着她的视线,将眼神投向了更远的方向。
这一刻,寂静的崖上村显得越加的孤寂了,甚至还有点死寂的害怕,又让人焦虑着有了想离开的浓重气氛。
站在我身后的张峰瑞和欧阳怡景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清楚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但是,我遥望着远处,心里却是万般无奈的寂楚感,又是提心吊胆的窘迫感。
见不到冯彦林,又没个让人安心的去处,我站在不大的一片悬崖平台上,竟然有了被困的恐慌感觉。
“艳丽姐,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等了好一阵子之后,我是实在没话中的找话一问。
由于在车内有过很亲和的说话,又是非常融洽的投缘相谈,我对关艳丽已经没任何惧意了,也没将她看成是具备特异功能的大神级人物,而是心中那位真正大姐姐的感觉。
当我的轻声问话落定的时候,关艳丽悠然地转过了身子,双足轻移中站成了面对着我的姿势,苍白的脸颊上,渐渐地浮出了淡淡的晕色,却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变成了暗淡的土黄色。但是,微微搐动着的双唇间,缓缓地释放出了浅浅的笑容。
“过去的几年间,我还真的是这里的常客。但是最近几年中,我只来过一次,也就是公园演出事件发生前。”
关艳丽依然保持着轻柔而又温和的说话。
她虽然是面对着我的站姿,但眼神始终没有迎住我的视线,好像是故意在躲避着,又仿佛是不敢直视一样。
其实,不用她说也不用她的解释,我都能想象到人在热恋时的勤快和追随,更能体会到热恋中的寸步不离。
从关艳丽的只言片语中,我早就想到了她和冯彦林在几年前的关系,也明白那时住在这里的感受。但现在的此时已是时过境迁,人心裂变后,虽然是原景呈现,但因事的聚变已经是感触颇多。
“也许十年前生活在这里,倒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如果继续在这里苦渡岁月,那就是在浪费生命,在虚度年华。”
我带着感慨的心绪,说着深有感触却又寓意浓厚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