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第1/2页)

楚竟亭脑子一空,又全然忘了刚刚受到的侮辱,满眼都是打颤的肉弧,和对方咬住的下唇。

刚刚还态度嚣张的小男生此刻完全是一副荏弱可怜的样子了。

皱着眉,显然很难受,但还是嘴硬道:“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吗?”

雪腮带粉的一张脸,额头沁着汗,做出楚竟亭受他欺负时曾经看见过许多次的故作恶毒的表情。

他说话到后面有气无力的,楚竟亭不得不俯下身,去听他说什么。

水鹊晕船愈发严重,楚竟亭还抓着他脚不放地压下来,踹也踹不走,和钢筋铁板似的。

他烦得很,一手揪住楚竟亭的头发,另一只手威胁地拍了拍楚竟亭的脸。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就……”

水鹊想了想,他好像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楚竟亭的,一他打不过,二楚竟亭嘴毒起来他也骂不过。

脑袋晕晕沉沉,水鹊揪紧了他头发,楚竟亭吃痛,瞬间脸色阴沉。

只听水鹊恶狠狠地说,“我有点晕船,你不听话我就吐你……”身上。

不行,这个说法恶心人了。

水鹊改口:“你不听话,我就朝你脸上吐口水。”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5)

“……”

显然,楚竟亭完全被他的威胁恐吓到了,船室的空气中寂静良久。

久到水鹊脚趾蜷缩,气冲冲地又踹了楚竟亭一脚,“……松手。”

拽着他脚不放干嘛?

楚竟亭依旧神情冷冷,任他踹轻踹重也没放开,不带温度的视线盯着水鹊说话时隐隐往里窥见红洇舌尖的唇。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喉结不受控制地下压了一瞬,眼神幽幽的。

原本撑住床沿的手,改为掐着水鹊的脸。

楚竟亭面无表情,“吐。”

水鹊瞳孔放大。

楚竟亭见他呆呆的没反应,于是冷着脸反问,“不是要吐口水?”

脸太小,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桎梏住两侧脸颊,虎口正好凌空在鼓胀的唇上方。

拇指稍稍用力,脸颊连带唇肉就挤得堆起来,让楚竟亭能够看到一点霜白的贝齿,和下唇内侧的水迹。

他的指腹没来由地发烫。

楚竟亭俯身到一定角度,更加靠近了对方的脸。

“吐啊。”冷涩的命令式陈述。

水鹊傻眼了,他还没见过有人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很喜欢当代网友的一句话:啊 ?】

【哥们,你来真的啊?】

【卧槽,楚狗你是不是准备等水水一做起嘟嘴的口型,直接就伸舌头进去自动接水是吧?】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免费饮水服务?cjt一副在沙漠里走了十天的死样,不得把宝宝的水喝光?】

水鹊耳根都红了,他就是那么一说,当然做不出那么不文明的举动。

当即狠狠咬了唇上方的虎口。

一下就咬到对方破皮了,血丝弥漫出来。

楚竟亭收回手,腰身直立起来,自然也就放下了抓着他脚腕的手。

他站直后身形高大挺拔,仿佛一棵寒岁的柏树,整个人也是端的冷若冰霜,全然想象不出刚刚还在掐着小男生的脸催促人吐水。

“哦。”楚竟亭用纸巾擦着手的虎口,那里血液和对方的口水稀释到一起,他嘲讽道,“原来是不敢吐啊。”

语气有种说不上是讥讽挖苦还是夹杂了点别的什么意味。

水鹊抿了抿唇,船室的小圆窗外海鸥声阵阵,他晕船症状开始有些严重,脸上褪去血色,发白,瓮声瓮气道:“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楚竟亭没说话。

水鹊听到对方走出船室的声音。

啊……?给他欺负得出走了?

有本事晚上睡甲板,别回房里睡。

他愤懑地吐槽。

没多久,圆润的木头把手咔嚓拧动。

视野里高大的黑影走过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喂到他嘴边,“张嘴,吃。”

水鹊的齐整睫毛和蝴蝶收翼般颤抖。

不会是终于忍受不了了,要毒死他吧?

楚竟亭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脸色更臭了,“晕船药。”

“噢……”

是他以炮灰之心度男主之腹了。

水鹊讷讷地答应,张口舌头一卷就把两粒药收进嘴里。

楚竟亭只能看见殷红一瞬间,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另一只手中的水杯,递到水鹊唇边。

另一边船室的谢华晃不放心,他走过来,礼貌地先轻叩了叩靠在墙边的门,开口问:“已经吃药了?水鹊晕船严重吗?我这里剩下的药都放到这边来吧。”

听起来似乎刚刚楚竟亭就是从他那里借了药回来的。

谢华晃进来,坐到床边,抬手贴了贴水鹊的额头,“嗯,还好,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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