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长风。
可实际呢？
卓思然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卓长风身上，刚来的那阵子一直闹脾气，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冲佣人发脾气，特别难伺候。
就连林华亿，也没少被卓思然痛骂。
当然他也不会跟卓思然一般见识，很多时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铁废物逆袭
犯不着跟一小丫头计较。
卓思然大概也意识到不管她怎么闹腾，卓老太太都不可能让她回云州后，又消沉了一段时间。
卓长风怕她闷坏，就给她报了个兴趣班，倒也不指望她学点什么，就是想让她认识认识朋友，别整天闷在家里。
这个办法还是挺有效的，卓思然终于不整天闷着了，人也开朗了不少，只是她来看卓长风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
之前还会做做样子，三两天来一次，到后来变成一周一次，再到现在，一个月都难得来一次。
卓长风倒也不在意，反而觉得她不来，自己还落了个清净。
林华亿还是给卓长风买了个小蛋糕。
就是男人的审美吧，多少有点怪异。
卓长风没胃口，晚饭都没吃。
这半年的复健，异于常人的辛苦，卓长风一直咬牙扛着。
厌食症依旧没得到有效的治疗，人也更清瘦了。
他每次都是在身体扛不住的极限情况下，才会就着要追风筝的人的视频吃一点东西。
当然这半年来，他也试过看别的美食博主，但并没什么用，只有看风筝小姐的视频，他才有点食欲。
“风筝小姐怎么一个星期都没更新视频了？”林华亿习惯性地拿出平板打开了风筝小姐的主页，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更新视频了。
以前的她，基本保持着三天一更的频率，这次却迟迟没有更新，最后一条视频下，都是粉丝们催更的留言，还有一些担心的猜测。
“我看看。”卓长风要过平板，点开视频评论区翻阅了一下。
他翻了很久，才从几万条留言里发现了问题。
风筝小姐好像跟原来的公司有了分歧，她提出跟公司解约，公司那边自然不肯放手她这么一个能带来效益的网络红人。
双方就解约一事没谈拢，公司直接锁了账号不让风筝小姐使用，所以才没能继续更新视频。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说法，还有一些似乎知道内情的粉丝在评论里抨击风筝小姐所签署的公司太黑心。
不仅用风筝小姐的名字注册了各种商标开了网店，还试图让风筝本人与要追风筝的人ip分离，减少风筝对公司的影响。
在其合作期间，所有收益都被公司拿走，风筝本人的收益几乎是零。
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这种不公平待遇。
风筝本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跟公司解约。
奈何公司太黑心，一边拖着不肯解约还提出天价违约费，一边继续用着风筝所创造出来的ip继续捞钱。
以现如今网络更新迭代的频率，风筝跟公司这么耗下去，很快就会被新人所取代，她的未来也会因此被耽误。
卓长风眉头微蹙，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张明媚的脸。
半晌，他退出页面，拿出手机给陆砚臣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响起陆砚臣有些孤冷的声音，“长风，什么事？”
“你在云州吗？”
“不在，怎么啦？”
“没事，那你忙。”卓长风不想耽误陆砚臣，便没说其余的事。
默了默，他又问，“你近来还好吗？”
“嗯。”陆砚臣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卓长风知道，他不会有多好。
半年前，扶软向他提出分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陆砚臣都处于消沉的状态里。
整日借酒消愁，谁劝都没用。
后来还是卓长风打了一通电话给他，问了他一句，“她死了，和她不爱你了，你更能接受哪一个？”
电话那头陷入无尽的沉默。
卓长风又说，“你也不想她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你堕落的样子吧。”
再后来，陆砚臣又振作起来。
只是他的振作，对整个云州来说，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