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砚臣的车子一到,就立刻让他将人放到担架上。
他迅速给扶软做了个检查,“不是身体的问题,不要紧张,先把她身上衣服更换一下吧,这天气容易感冒。”
护士立刻推着扶软往急救室走,陆砚臣一路跟着,嘴里一直叫着扶软的名字。
她闭着眼,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陆砚臣心里没来由的恐慌。
等到了急救室,陆砚臣还要跟进去,被付子期拉住了,“去我办公室换我的衣服吧,你这样湿着也容易感冒。”
“我没事。”陆砚臣哪里肯走。
“不换也行,最多就是你感冒然后传染给你老婆呗,多大点事。”
“我换。”
说完他掉头就往付子期的办公室走去。
付子期冷哼一声,小样,还拿捏不了你了。
:陆砚臣都要跟着去了
又是一场没有边际的梦。
只不过这一次,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那间没有一点光的房间。
那个特别冷的冬天。
腿上那条伤疤……
她都想起来了。
可是这些东西好沉重啊。
沉重到让她觉得就这么昏睡着也好,至少这样就不用去面对。
可总有人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叫着她。
语气里有焦灼,恐慌,害怕,以及浓浓的不舍。
“软软。”他又叫她,“求你了,快醒来。”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陆砚臣,包括付子期。
他都怀疑,扶软再不醒来,陆砚臣都要跟着去了。
就在付子期思索着要不要用点专业手段让扶软醒来时,病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陆砚臣……”
陆砚臣正用额头顶着扶软的手,闭着眼一直在呢喃着。
有时有声,有时无声。
所以扶软叫他第一声的时候,他没反应,甚至以为那只是错觉。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
陆砚臣身体一僵,猛然抬头看向扶软的脸。
“陆砚臣,你好吵啊。”扶软有些虚弱的说道。
被骂的人却喜极而泣,“软软,你终于醒了。”
扶软轻叹一声,“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