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赢扶软的心太迫切了,她瞄靶的时间有点久,确定很准后才射出 :只是他妹妹
以前那个教她射箭的老师曾说过,可以从一个人擅长的运动里去发现这个人性格特性。
就比如喜欢长跑的人,通常自律且坚持。
喜欢徒步的人,往往有着不羁的特性。
喜欢球类的人,往往有着狂热的体质。
而喜欢射箭的人,都静得下心。
在热爱上射箭这项运动的那段时间里,她曾花费不少的时间在上面。
梁云筝不太能理解她的这个喜好,问其原因,她的答案是,“追求安静的内心。”
至于陆砚臣,在她的认知里,他应该是个不着四六的二世祖,或者和传言一样,是个混不吝的花花公子,一无是处的铁废物。
可她突然有种那些都只是假象的错觉。
“怎么?被我帅到了?”陆砚臣收起弓箭,骄傲且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恣意。
扶软,“……”
错觉,刚刚的念头果然是错觉。
“扶软?还真是你。”连萤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又惊又喜的冲扶软喊话。
见到连萤,扶软也一改先前的淡淡神色,挺欣喜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边打球。”连萤应该是刚运动完,身上还穿着背心短裤,扎着高马尾,额头没有一点刘海,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英气感。
光洁的额头上有着一层细密的汗,正泛着光泽,整个人朝气蓬勃。
手臂的肌肉线条特别好看,是扶软羡慕的健康模样。
连萤看了看扶软,又看了看陆砚臣,刚想说你们夫妻俩在这约会呢。
卓思然就从更衣室里出来了,“砚臣哥,我叫了一些朋友过来玩,扶软没意见吧?”
连萤一听到这声音就本能的翻白眼。
这会儿卓思然也看到连萤了,脸色一变说道,“你怎么在这?”
“是啊,怎么哪哪都有你?”连萤说话向来直接,从来不给人留面子的,不管是谁,对方什么货色她是什么脸色,“跟个挂件似的。”
扶软被她这个贴切的形容词给逗笑,之前在餐厅外碰见这两人时,她也是这样想的。
卓思然被连萤怼得直跺脚,只能跟陆砚臣告状,“砚臣哥,你看她啊。”
“陆哥陆哥,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来俱乐部玩怎么不找我啊?”白念生和司云礼也在这边打桌球,从卓思然朋友圈得知陆砚臣来射箭馆了,便兴匆匆的过来找他玩。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了跟扶软站一起的连萤,他脚下步伐一顿转身就要走,却被司云礼拉住,“你跑什么?”
“谁跑了?”白念生嘴硬不肯承认。
司云礼就笑笑也不揭穿他。
“我也去换衣服。”连萤拉了拉扶软的衣袖说,“你等我一会儿啊。”
“好。”扶软跟连萤说话时,眉眼总是细致又温和。
这让陆砚臣挺郁结的,怎么她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
司云礼看了看连萤的背影忍不住冲白念生调侃道,“她这身肌肉,能把你打哭吧?”
“我和她也就简简单单的三七分把,她三拳,我头七。”白念生自我调侃道。
司云礼笑说,“也有可能是三七开,她三秒七拳,你整个裂开。”
“你礼貌吗?”
那边两人在斗嘴,这边陈写意已经换下护具过来问道,“小软,这些都是你朋友吗?”
扶软张张嘴想解释的,就听得白念生快言快语的叫道,“嫂子,这谁啊?”
听到那称呼,陈写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问扶软,“他叫你什么?”
扶软温声开口,“我说了,我结婚了。”
说罢还往陆砚臣身边一站,手臂很自然的挽上了陆砚臣的手臂,学着卓思然刚刚的样子把身子一整个往他那边靠,然后笑意盈盈的跟陈写意解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陆砚臣。”
陆砚臣一整个受用了!
陈写意有些傻眼,从扶软第一次说她结婚了开始,他都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置气。
直至此刻,他才意识到她说的似乎是真的。
那种打击,让陈写意很难接受,只能一整个僵在那,磕磕巴巴的道,“可是刚刚他跟她……”
他指了指卓思然。
扶软保持着先前的笑容,温温和和开口,“只是他的一个妹妹而已。”
卓思然脸色突然就惨白起来。
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人说这样的话,她都可以不在意,哪怕说这话的人是陆砚臣,她都能接受。
可扶软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针扎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