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第2/3页)

。内子为臣远赴边境之地,昔年义固之危,其以有孕之身亲登城头、以振士气,操劳过甚、以致成疾。如此恩情,臣不敢负之。”

[家中老妻与臣共历患难、相伴多年,臣不敢辜负。]

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妹妹年轻貌美、又是天生贵胄,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人老珠黄的乡野老妇?!

陈帝刚刚好转的脸色控制不住地难看下去。

顾易说得还更过分一点。

恩情?他在说什么的“恩情”?又是提醒谁“恩情”?

守土之功、定疆之业。

顾易是在告诉他,他要是敢赏赐美人,那就是抹掉“守将”旧日功勋,寒边境将士的心。他说的“负”,不是辜负妻子,而是辜负功臣。

大概是心虚之人总是格外敏感 ,顾易话里的含义远没有那么尖锐,但还是被陈帝顺理成章地解读为了“威胁”。

陈帝的脸皮抽动了两下,但是下一秒却突兀的笑了。

“顾将军也是见惯了国色,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是应当的……你们都下去罢。”

后半句是对宴上的舞姬说的。

伶人齐声婉转应“是”、袅袅摇曳而出,但没过一多会儿,却又有女子抱琴而来。

顾易不管是对美人还是对乐舞兴趣都没什么兴趣,再加上陈帝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这会儿更是避嫌似的没有多看。

但是无意间余光瞥到来人,顾易禁不住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错愕抬头。

……

许寄锦被传唤入宴时,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硬要说的话,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十年太久了,当年那位文采风流、贤名在身的帝王早就沉湎于酒色之中,也只有身边的佞幸还能挖出点儿旧日功绩,各个日盛赞一次贤君圣主。再有各地祥瑞奉上,于是他仿佛真的是一位连老天都认可的贤明君主了。

可事实上呢?贤明不贤明的不好说,荒唐事却是一件没少过。如今这宫里哪个妃嫔没有被传唤侍宴过?她因为“受宠”,到宴前的次数还格外多一些。

从一开始的羞愤难堪到现在的平静麻木,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

和这位陛下近些年越发出格的行事相比,妃嫔侍宴已是小事了。前些日子的清溪殿,他竟命宫女祼身相戏、强令之与侍卫……许寄锦没什么表情的抿了抿唇。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不如一头碰死来得干净。

许寄锦晃着神想着这些,却觉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过于刺目了。

多数时候,陈帝就算传召妃嫔侍宴,席间人也遵着避讳不敢多看,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色心贼胆不长眼的,撞上陈帝心情好甚至不会被发落。

许寄锦对此早就木然了。她从进殿来就目不斜视,但是对方的目光实在太过执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隐含厉色地看过去一眼。

这一眼过去,她人就僵住了。

琴从臂弯间滑落,撞到了地面上的巨大动静在宫殿内带出了一阵阵回响。这种举动往日里必会惹得陈帝勃然大怒、被斥为“上不了台面”,但这次却没有带来一点点怒气。

陈帝亲自离席、急步上前,执起许寄锦的手关切道:“爱妃可是伤着了?”

许寄锦下意识想要避开对方碰触,但脚下本能般地牢牢定在原地。最终,她非但没有躲开,还僵硬地扯着唇角、露出一个轻快又俏丽的笑,“谢陛下关怀,妾无事。”

身后那道目光仍旧追随着而来,许寄锦能感受到其中的担忧。那是年少时她分外熟悉的目光,他的面容比之当年深刻又成熟不少,可是这份沉默的温柔似乎从未改过。

但此时此刻、许寄锦只觉得难堪。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要目睹这一切?!

而在这骤然翻腾的难堪中,许寄锦却看见了陈帝眼底隐隐的快意。某个冰凉的猜测一点点自心间浮现,冷得她牙关都隐隐打颤。

陈帝当年钟情的到底是许寄锦,还是……顾家的未婚妻?

结发22

陈帝拉着许寄锦的手, 他脸上是虚假的柔情蜜意,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是真切的。

他确实在笑——

你们顾家不是尽出情种吗?不是白首不离、为了家中妻子连公主都不愿娶吗?

可这又怎么样?

他的未婚妻不是照样要入宫为妃?心上人不还是要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许寄锦只觉得心底的凉意愈甚。

或许是距离太近、看得太清楚了,也可能是将近十年时间、足够她对眼前的人有所了解……她居然读懂了陈帝眼底的神色:竟果真如此。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袭来, 她觉得恶心。

从来没有过的恶心。

特别是恍惚想起来, 早些年间她其实也有过心动的。

那时候的陈帝还没有这么荒唐,甚至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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