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让她留意江湛身边的女人,挑最重要的报给她,可这一个月下来,她跟本没见几个女人近过江湛的身。或者说江湛发觉她俩之间的交易,刻意为之。
以她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为了完成任务,临月只好将几个和江湛说过公事之外的话的女人报给了李青兰。
但还没等到她找出真正“重要”一点的女人,八月中旬,她眼睁睁目睹,不,亲身参与了一场反叛行动。
那天晚上她照例跟着江湛吃了一顿不痛不痒的饭,除了她自己,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只是这晚气氛有点不同,感觉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且其他人对江湛的态度也不像平时见的谄媚。
她都准备跟着江湛离席回家了,突然被一个男人连滚带爬地拦住。
同桌吃饭的几个男人瞬间站起来,挡住了门口跟来的几个人。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临月看了一眼江湛,后者悠闲得很,看起来又是早有准备。
她松开握紧的拳头,只在地上那男人爬过来的时候微微侧了下身子。
白达日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他前几天惹了李青兰,还是有人来提醒他说他被人盯上了,他才多了几分警惕。
可他这个位置,能动他的不多,而能救他的估计也只有江湛。
“长话短说,我可没那么闲,白给人帮忙。”
白达日不意外江湛帮忙有其他目的,可听这话更像是他一早就知道,难不成是和李青兰串通好的?
“你救救我,救救黄悦,我先前并不知道是您夫人下的手才出了这些事儿,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江湛并未搭理他的苦苦哀求,直接道:“好说,把金利门让出来,你俩可以一起走。”
说了别废话,这人还真是听不懂。
白达日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竟然敢明目张胆抢他老子的生意。可是他现在走出这扇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被李青兰的人抓住会扒了他的皮。
黄悦是两天前被李青兰带走的,理由是她在饭桌上惊扰了李青兰的客户。他一时冲动,没来得及查清楚就带着人去找。
当着众人的面火还没发完,半路就被李青兰亲自撞见。这女人一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看着是气质出众的大家闺秀,暗地里整人的手段并不比那些风月场上的老鸨子们差多少。
他接到黄悦时,她正被脱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上,看守的是两个男人,尽管黄悦说他们没碰过她,可作为一个男人,他根本忍不了。
但人总得认清事实,比如说白道上的人他们一般不碰,除非两方势力挑明了要对着干,且李青兰还是江家的儿媳妇,他没有理由闹大。
思来想去两天,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汉叔求个人情,就被李青兰的人追杀到这里。
听江湛这意思,是愿意帮忙的,就是这代价有点大。
江湛很快就不耐烦,这点事儿有什么好磨叽的,一个女人,救不救一句话的事儿,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凭他也配?
“快点,再想想那女人可不一定还活着。”
指尖的烟即将燃尽,一点点灰烬飘落,像极了倒计时。
他往前跪行了两步,抱住江湛的腿。
“阿湛,就算我愿意,汉叔那里你也不好交待,他不会同意的。”
江湛无所谓地掸了掸烟灰,“这就不劳你操心。”
程禹适时插嘴:“太太已经知道白先生在您这儿求情,直言说要除了黄悦那个祸害。”
江湛闭了闭眼,比刚才更不耐烦了。
白达日想起往日里和黄悦那些不容易的日子,咬了咬牙道:“只要能救她,汉叔那边也放我走的话,我一定离开。”
江湛听了这话终于满意,当即熄了烟就走,还不忘提醒没回过神来的某人。
“警醒着点,不该看的别看,有人动手就站远点,我可没工夫管你。”
一行人走得急,临月连半分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跟上。
到了地方,她本跟在江湛身后,被着急的白达日推到一边挤上前去,她只往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那白花花的肉体上布满伤痕,人也奄奄一息。
女人被松了绑,靠着男人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哭。
由于前几天白达日的闹事,门口的保镖多了几个,本来说是等抓到白达日,要让人当着面儿上了这女人。几人正暗自爽着,结果半道上先等来了指令,说给这女人上点刑。
江湛带着人过来,他们可不敢拦,可看着后面跟来的白达日,他们一时摸不清这夫妻俩在唱什么双簧。
临月看着布满伤痕的赤裸女体,心疼之余更觉触目惊心。
江湛往她面前一站,完完全全挡住了视线,话语里都是不满。
“你喜欢看,今晚就在这待着慢慢看。”
临月果然回神,甚至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人。
江湛站在原地转身,并未看她,而是冲着地上的一男一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