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毅然决然地拒绝。
当时季凡灵隻觉得痛心疾首。
那可是五百万啊。
……
九点半。
傅应呈进家的时候,女孩正像条搁浅的死鱼,躺在沙发上,摊开的书压着肚皮。
傅应呈以为她又背书背吐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肚子:“书拿到了?”
“五百万可不够。”季凡灵下意识脱口而出。
傅应呈:“?”
“……你奶奶来找你了。”季凡灵语气犹如一潭死水,“让你周六回家吃饭。”
“她来了?她说想看一下新家的环境,我跟她说了今天不在。”
傅应呈看了眼手机,淡淡道:“可能没看到我的消息,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
全完了。
他们的主桌没有人,没有女方父母,没有男方父母,现在连奶奶都没有了。
这他妈是多么孤独的一场婚礼。
傅应呈不知在想什么,垂眼看了她一会,突然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周六跟我一起去吃饭。”
“啊?”
“我奶奶又不吃人。”傅应呈拨开她的头髮,笑了声,“怕她干什么?”
“我还能怕她?”季凡灵强撑着反驳,“况且,老人家都很喜欢我。”
“是么。”
“嗯,我家对门原来住着一个奶奶,跟我关系很好。”
听她提起对门的奶奶,傅应呈想起从前的事情,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缓了一点:“那不就行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见的,况且……”
况且。
该怕的另有其人。
周六。
季凡灵特地在衣柜里翻了很久,挑了件看起来又成熟又有钱的白色毛呢大衣,搭配挺拔精神的羊皮短靴。
傅老夫人家在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林荫道边,老式的房子没有配车库,傅应呈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牵着她往奶奶家走。
走了一会,他隐约觉得身旁的人有点不对劲,偏头看去,忽地笑了。
她同手同脚了。
像隻僵硬的企鹅。
听见他笑,季凡灵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着装,又扭头看后背,似乎非常镇定:“怎么,我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傅应呈面不改色地说。
季凡灵跟着他走进路边一栋不太起眼的三层小楼,很老的旧式别墅,门口钉着铜製的门牌,墙壁上附着干枯的爬山虎,面积不大的院子里种了些瓜果,修了座凉亭,到处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开门的是家里负责照顾饮食起居的钟姨,傅老夫人就坐在厅堂处,面如冰霜,不怒自威,听见开门声,冷笑着扫来一眼:“你还知道回……”
她看见傅应呈身边的女孩,话语顿了下,脸色更差了。
季凡灵干巴巴道:“……奶奶好,是傅应呈非要我来吃饭的。”
傅应呈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
行。
上来就把他给卖了。
傅老夫人站起身,走了过来,冷冰冰地给了傅应呈一个眼神,然后对钟姨说:“她第一次来,可以带她去院子里看看。”
“不用,我带她去。”傅应呈换鞋。
“去什么去,我有话和你说。”傅老夫人冷斥。
季凡灵看了眼他俩,隻好老实地跟着钟姨走了,忍不住小声问:“他们不会吵架吧?”
“不用担心,”钟姨微笑,“他们经常吵架呢。”
季凡灵:“……”
楼下隔音的茶室。
傅老夫人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你以为把人带来,我就不能说你了?”
“人是正经带来给您见的,”
傅应呈坐下来,一边斟茶,一边淡淡道,“您想说什么就说。”
“你真能耐,藏了两年,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去了你家,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做了这种大好事!”
“没藏。”傅应呈说,“只是您不知道。”
“两年前她才多大?十六?十七?”傅老夫人声色俱厉,“她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你把她养在家里面?!你什么居心?!”
傅应呈语气很平:“她无处可去,我给她提供住处。”
“她无处可去,你送她一栋房子我也不说什么。”傅老夫人冷怒道,“你敢说你接她回家,不是因为喜欢她?”
傅应呈忽然笑了声,掀起眼帘:“那当然是因为喜欢她,早就喜欢她了。”
傅老夫人血压骤增:“她多大你就喜欢她?你有什么脸喜欢她?!”
“具体原因不便解释,说了您也不会信。”
傅应呈不紧不慢道,“从认识她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