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木着脸:“……我看他干什么?”
“他更帅!你没凑近多看几眼吗!”
女生恨铁不成钢:“尤其是他仰头喝水的时候,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都清晰!喉结,这儿!凸得特别性感!”女生仰着头戳自己脖子。
季凡灵移开视线:“……也就那样吧。”
“而且我听说,”
女生趴过来,勾了勾手,坏笑着压低声音,“喉结大的男人,那里也会……”
季凡灵出手如电,按住了她的嘴。
女生:“唔唔唔?”
季凡灵眉头紧锁:“背后说人什么……不要说了!”
季凡灵松开手,攥着塑料袋转身就走。
女生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背影。
啧啧啧。
有人耳朵比塑料袋都红喽。
本来季凡灵打算当天下班就去给傅应呈送石榴,结果不巧这天加班,一直忙到十一点,隻好推迟到了第二天晚上。
下班后,季凡灵轻车熟路地去公交站,坐上3号公交,一路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的风景就连一草一木都让人熟悉,而且,或许是因为每次走这个方向,都是下班回去的路上,所以看得让人格外心情愉快。
公交直达傅应呈家小区门口。
下了公交,季凡灵才突然想起,好像没跟傅应呈说自己要来。
……虽然她几乎没有去过别人家,但也绝对不是不打招呼就直接上门的类型。
但她在傅应呈家住太久了,“去”傅应呈家更像是“回”傅应呈家,一时间就忘了告诉他。
现在再发消息说我在你家楼下,还不如直接上去敲门。
季凡灵乘电梯上楼,按响了门铃,等了会,没人开门,又按了一遍。
不在家?
季凡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从前她这个点下班的时候,傅应呈向来都是在家的。
看来真的是不巧。
季凡灵拎着塑料袋,转身要走,电梯门突然“叮”的打开,一个抱着纸箱的男人迎面出来,脚步一顿:“季小姐?”
季凡灵喊了声:“陈师傅?”
司机陈师傅用膝盖顶着纸箱,喘着粗气:“正,正好,您帮我开下门,我给傅总,送个东西。”
季凡灵见他吃力,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抬手就按在了身后的指纹锁上。
“滴”的一声。
门应声而开。
像是一枚火星在脑海里溅开。
季凡灵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门锁。
她都搬出去了,傅应呈还留着她的指纹?
扯平
可能是他太忙,忘记改指纹锁。
甚至。
几周过去,都没想起来。
……对于傅应呈那种一丝不苟的人来说,还真是少见的纰漏。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季凡灵脑子里乱糟糟的,陈师傅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端着箱子往屋里放。
季凡灵回过神,抬手,啪的一声撑在了门框上,挡住他面前:“等等。”
陈师傅颤颤巍巍地晃动:“……”
季凡灵把门关上,斟酌道:“你能自己开门吗?”
陈师傅:“……当然不能。”
“如果我不在,东西放哪?”
“门口。”
“那就放门口吧。”
陈师傅很理解地说了声行,把箱子放在墙角,直起身,抹了把额汗:“您怎么不进去?”
季凡灵身后按下电梯下楼键:“他这不是不在家么。”
“傅总出差去沪城了,今天去,后天回,您来没跟他说吗?”
“没有。”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齐走进去,季凡灵顿了顿:“不用对我那么客气。”
陈师傅回想了下自己的话:“害,我习惯了,见谁都喊您的,别介意。”
“哦。”
到了一楼,两人一起走出去,夜色昏暗,漆黑的迈巴赫就停在楼前的香樟木下。
陈师傅热情道:“您是去和平街吗?我送您。”
季凡灵:“不用。”
陈师傅哪敢让她大半夜的一个人回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傅总不得要他命啊:“我回家顺路,特方便……诶,等下!”
陈师傅突然注意到季凡灵手上的东西,怒了努嘴:“您给傅总带的石榴,忘了放进屋了。”
季凡灵瞬间头皮发麻,倏地把塑料袋藏到身后。
当时想送傅应呈,也就一时兴起。
现在仔细一想,其实怪蠢的。
人家什么水果没吃过啊?
阳台上堆着成箱的车厘子,每次都是童姨说不行啦再不吃要坏掉啦,季凡灵为了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