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压过青年的肚脐,忽然意识到阿萨德和你一样笨拙。
在黑暗中你看不清他。那是幻想与现实一起构建的牢笼,是妈妈的身体,妈妈的体温,是你永远贪求又永远不得满足的一切。你吻他的嘴唇,那么用力又那么迫切,本该喜悦,不知为什么又有如此汹涌如浪的难过。
……毕竟你还不懂原来得到太多也会惶恐。不明白这是因为繁花盛开得太快,快到本能已经畏惧这朝生暮死的花朵瞬息之间又要从你的怀抱里消散,快到你觉得这是为痛苦而来的补偿。
你的眼泪砸落在他的面颊上。在阿萨德的怀抱里你总是太爱哭的孩子,要他天生缺少的全部怜爱。所以在黑暗里淡漠英俊的青年再一次撑起身。光线遥远轻微,映亮了他脸上你的泪痕。阿萨德赤裸着上身,车灯遥远而闪烁的掠光顺着支离破碎的窗口渗入,青年的胸口潮水般深深起伏,他微微凹陷的颈窝和深长的锁骨下投落了幽微的影子。
阿萨德的手指压过你眼下,一如既往淡漠又镇定地掩去所有隐秘的徘徊与无措,拭去了你的泪水。
“伊莱娅,”他将你的名字停驻在他唇齿间,又很轻地诵读,“……不要哭。”
这张破旧铁床咯吱作响,阿萨德被你推倒在床上,所有贪婪和悲伤都融合。这还天真的孩子虔诚又贪求,握紧他的手指,嘴唇偏吻他沾着朦胧汗水的脖颈。阿萨德的喉结在你的嘴唇下轻微地滚动,一点震颤全部流进你的心脏。你吻他的锁骨吻他挺立的乳尖。你曾经咬破那里,留下齿痕来换鲜血,现在你还是舔舐那硬起的一点,要换妈妈的喘息和低吟。
而阿萨德没有拒绝。
他放任这缺少温度的孩子虔诚笨拙地爱他,像孩子懵懂无知的依恋又像成年者满载贪念的爱欲横生。也许她把他弄痛了,可是阿萨德没有说。他也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看着她,伊莱娅的心脏就满溢得要承载不下。
她太爱他,所以总是软弱。
黑暗里阿萨德的信息素就像深邃的潮水。那么冰冷那么甜美,于是年少的alpha固执地不肯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她贴着阿萨德吻他的嘴唇,一定要吻到他肯微微喘息着张开唇,和他唇齿相依才算满足。也许从许久以前开始她就不满于孩子的吻,所以她学会以后再不肯像过去那样轻飘地亲他。可是再继续她还是不免露了孩子气的底色,急匆匆地抚着青年的小腹,手指蹭过温热肌肤时又觉得亵渎。
妈妈就像冰啊,透明、坚硬、冷淡,可她捧在掌心里要小心翼翼,否则妈妈就会融化。
而她要阿萨德只化外壳,独留下温热柔软的内里给她。于是黑暗里这傲慢的孩子吻着阿萨德的唇,像轻盈的撒娇,又是任性的要求。
“爸爸,”她轻飘飘说,贴着青年的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他的鼻梁,呼吸拂落在他眼下,“……你最爱我了,对吧。”
而黑暗里阿萨德什么都没有回答。
在这世界的一隅光影黯淡,空气锈蚀,所以所有的道德与羞耻也都剥落。还残存的只是在眉间,靠微微仰起脖颈来解脱。然而伊莱娅却不肯就这样放过。这孩子有些霸道又固执,偏要他直视她,用目光给答案。
——而阿萨德是多溺爱的大人,竟又一次让她心满意足。
年少的alpha扶住青年的腰向下,手指慢慢沿着他小腹绷紧的轮廓摸索下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冷血生物的脸颊在这一刻也禁不住也滚烫,如果她停下来就能听见血液在头脑里疯狂奔流。欲望孳生就像病毒,在血管里扩散得那么快又那么汹涌。伊莱娅恍然想起这是妈妈的身体啊,她永远渴望却从未得到的最初怀抱。她没能从他的身体中出生,却要逆流而上去小心翼翼地虔诚探索,要迟来地与她最爱者合二为一。
纤细的手指抵住阿萨德的穴口,伊莱娅颤栗了一下,连自己都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恍惚。那里湿了一点,昭示隐秘欲望。妈妈是oga。她咬他的耳垂,吻他的嘴唇,舔吮他的乳头,和他调情,所以永远冷淡的阿萨德也会被欲望捕获。现在伊莱娅又怀着一点隐秘的罪恶庆幸自己是alpha了。
和阿萨德不同,却因此有了占有他的资格。
她这样想着却还是任性,心里写下了隐秘的思绪,却不急着说。她把妈妈的身体留在怀里,珍视又好奇地探索他。少女纤细的手指反复地徘徊。阿萨德把柔软连同欲望一起隐匿,她沉沉喘了口气,忽然有些莽撞地顶进去。
然后她就被吞没了。
伊莱娅有些吃惊地发觉原来她那么容易就闯入了妈妈的内里。这虚掩的门后其实全无防备,手指探入流沙就下陷。少女纤细的手指在不自觉地发抖,为这过度的兴奋和亵渎。她在摸妈妈的内里啊,湿润又柔软,温暖到近乎滚烫。和她的体温相比阿萨德是那么热,这青年有着淡漠冰冷的面容,却依然有温暖的体温。
而在她的怀抱里青年的手指用力扣着床单,手腕压紧,扯出暧昧幽微的褶皱,为体内这陌生的触觉而压抑地紧蹙眉头。他们都太熟悉用刀锋用子弹贯穿他人的胸膛,却不料有一天这温暖的刀刃也会将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