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后半夜。
浴室水声哗然,刚化成人形的油菜花精一旦被亲昏了脑袋,后续身子发软,连藤蔓都不知道怎么用了,稚嫩得跟小猫一样带着哭腔呜呜咽咽,连哭带噴外加汗水,半张床单都湿了。
凌晨三点多。
烘干机发出运作的轻微轰鸣声,裴曜坐在沙发,只穿着一条灰色家居裤,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问黎暨认不认识圈子里叫joyce的人。
在酒吧的黎暨朝身旁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警惕道:“怎么?你别跟我说你又跟你那个小博尔特闹分手啊。”
凌晨三点,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过去,还不知道要找到多少点呢。
裴曜:“胡说八道,我跟我老婆才不会吵架。”
“之前都是误会,你就说你认不认得一个joyce的人就得了。”
黎暨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道:“有点印象,好像郑家的二儿子,搞摄影的。”
“人我见过两次,个挺高,长得也挺帅,穿得挺时髦,红的绿的穿在身上也不突兀。”
裴曜轻嗤:“整个跟七星瓢虫一样。”
黎暨:“……你打听他干什么?”
裴曜:“没什么,他今天帮我对象拍照,我没他联系方式,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黎暨问他要joyce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裴曜弹了弹烟灰,理所当然:“要照片啊。”
“不然我上哪看我老婆今天拍的照片?”
他倒要看看这个七星瓢虫能拍出什么东西。
————
上午十点多。
幽采混混沌沌地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昨晚渡了个劫——要不然怎么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
一旁的金发青年坐在床边,见他醒来,耳垂有点红,低头蹭着他的,嗓音含糊道:“宝宝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做了泥巴汤……”
幽采脑袋发热,腰眼处一听到宝宝这两个字下意识跟着抖了一下,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昨晚,金发青年一边叫着他宝宝再噴一次就结束一边使劲地用力凿着,将人生生顶到了床头柜。
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花,也跟着抖了一晚上。
幽采恍惚地心想啊原来那些网页上演的动作片都是真的啊。
狂哥还说都是骗人的,让他不要老是在微博里点进一些奇奇怪怪的网页。
幽采吭哧吭哧地爬了起来,一扭头看到裴曜跟在他身边,一脸餍足,上本身全是挠出来的红痕。
裴曜:“宝宝,开花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虚伪道:“我已经很好了,只是弄了五六个小时,要是换做别的油菜花精,可能会更凶。”
幽采腿有些软,扶着床头柜,没说话。
裴曜又过来蹭着他,同他黏黏糊糊问他昨晚舒不舒服。
幽采脸有些红,吭哧了半天,脑袋晕晕地讲出了一句舒服。
其实也是舒服的,就是弄一下一下得太快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幽采磨磨蹭蹭去到餐桌前,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泥巴汤,刚放下碗,就听到门口被敲得咚咚响。
裴曜让他坐着,自己去看了一眼电子门禁上屏幕,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但敲门声依旧响起,咚咚地又敲了两声。
裴曜意识到了什么,打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小小一个的鲤鱼精,见着他,瘪了瘪嘴,说黄胜连肯德基都吃不起。
黄胜非要等到星期四才能点肯德基,说什么星期四搞活动。
说完,鲤鱼精仰头,看着只穿了一条家居裤的裴曜,瞧见那些红色抓痕,愣了一下道:“你刚跟人打完架?”
裴曜:“……”
鲤鱼精像是很生气道:“居然被打成这样,太没用了!谁打的?告诉我,我劈死他!”
裴曜用脚勾住门,蹲在地上,同鲤鱼精比了个手势,挤出一个微笑,压低声音道:“哥,你是我亲哥。”
“亲哥,我给你点一个月的肯德基,等会我打电话给狂哥,你跟他回去行不?”
鲤鱼精憧憬得期期艾艾道:“真的?”
裴曜微笑:“哥,比黄金还真。”
看着鲤鱼精期期艾艾地问他是不是真的,裴曜长臂往门内一伸,勾来玄关柜上的钱夹,掏出张黑卡递给鲤鱼精。
他微笑地重复道:“真的,哥,比黄金还真。”
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肉,等会还等着喝汤呢。
再说了,要是鲤鱼精在,看到他亲得幽采满脖子的印子,估计大怒之下就要劈死他。
可幽采何止脖子上都是印子,就连屁股瓣上都还有几个牙印,若是给鲤鱼精知晓,恐怕要将他劈得灰飞烟灭。
几分钟后,餐桌前的幽采抬起后,疑惑地望着玄关处,探头去看,问裴曜到底是什么人。
裴曜面不改色关上门:“没什么,走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