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既然年轻的时候都没让父母操过心,他们都这个岁数了就更没必要替她担惊受怕了。
“他总是听不见电话,这个时间估计又在阳台的摇椅上睡了。”毛佩兰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八万!”
随着又一声脆响,手机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道欣喜的女声:“胡了!”
毛佩兰便发出了懊恼的叹息,在自动麻将机哗啦啦的运作声中,她复又问道:“桌子上的东西拿了吗?别忘了给小王他们送去。”
“已经送过去了。”罗婧瑶迟疑着咬了咬下嘴唇,最终还是用稍微严肃的语气开了口:“妈,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什么事?”毛佩兰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我刚过去小王家里才知道,她丈夫李锐被警方带走了,好像是和那天的爆炸案有牵扯。在案件结束之前,你这两天尽量不要和小王有过多的接触,我虽然只是警方聘请的顾问,但毕竟也在查这个案子,你身为家属还是要回避一下的。”
她刚说完,对面便是一阵沉默。
过了几秒,毛佩兰似乎才整理好刚刚那番话中的信息,磕磕巴巴的出了声:“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小李真的做错了什么事儿?那剩下小王自己可怎么办哟?孩子才多大呀?年轻人……做事就是不考虑后果,太冲动了。”
见对方完全没有抓住重点,罗婧瑶无奈的拉长了声音:“妈……?”
“好啦好啦,知道了!放心好了,我和你何姨她们都约好了要去鹤园古镇自驾游,后天就出发了。”言罢,毛佩兰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罗婧瑶垂眸,直到手机屏幕由亮至暗,她才重新抬起了头,看向了玻璃后的景象。
“我们从你劫持罗教练所用的壁纸刀上发现了另一组dna,经检验与日前发现的一起凶杀案受害人的dna相符,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林嘉凡说话间,就把新鲜出炉的检验报告甩在了审讯桌上。
李锐闻言,眼皮略微抬了抬:“没什么可说的,林警官,你们要是觉得证据充足,那就直接把我送上法庭好了。”
说着,男人微微向后仰了仰,一副我认罪但并不想配合审讯的模样。
对此,林嘉凡也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先是杀了于文信,之后把人封在了墙里。我们调查过,那间屋子候国安派房秀妮出面直接租了五年,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只要没有人上报他的失踪,尸体大概率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被人发现。”
“坏就坏在你为了杀候国安所精心策划出来的那场爆炸,直接就把于文信的尸体从墙面里炸了出来,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未曾想李锐只是一挑眉:“说这些都晚了,事已至此,老子认栽了。”
“既然认栽了,那就好好交代,大丈夫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咋的?!”庞光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嘟囔着。
见男人依旧是不以为然,林嘉凡眸光微闪,语气淡淡:“你杀的可不止候国安、于文信这两人,还有辣炒店中无辜的服务人员,死罪肯定是免不了的,你这么不配合难道是想要拖延时间?”
“的确,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可以慢慢的将证据链补全,顶多就是麻烦点。”这么说着,他竟开始收拾起了审讯桌上散落的资料,似是打算要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李锐在听完刚刚的话后却瞬间就改变了态度,看着对面二人真的起身后,顿时着急了起来。
“我说不说的,你们也得问啊?问都不问我怎么回答?”
“哦?你肯配合了?”林嘉凡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在看到男人不情不愿的轻轻点了点后,还是坐了回去:“那就从你用来处理于文信尸体的那套房子开始吧,候国安让房秀妮出面租了那套房子是打算干什么的?”
“那是我们仨平时接头的地方,一旦遇到什么麻烦,我们就会过去那边商量。”
“所以案发后我们在墙面里发现的带有候国安dna的烟蒂也是你做的?”林嘉凡面上闪过一丝了然:“案发当晚在辣炒店外,你借口送毛女士去见罗教练,碰巧看到了我们正在审问冯书蓉和房秀妮,所以便想着干脆误导警方认为这两起案件是情杀?”
“那个万莹莹也是你安排过来做假证的吧?经过多方排查,早些时候警方终于发现了她的最新动向,她现在已经入境北河省了。”
也就是说早上刚从市公安局离开,这人就一刻也没耽搁的去了火车站上了动车,说不是提前计划好的都没人信。
而且李锐平日里送快递的工作范围就包括案发现场所在的那个小区,保安、物业的工作人员怕是早就对他这张脸熟悉的不得了,是以他进进出出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格外注意。
这也是为什么上午的时候,林嘉凡和罗婧瑶没能从物业经理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因为潜意识里,小区里的人就没把他这个快递员当成外来人员。
“对,有钱能使鬼推磨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李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