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啊?”
她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留他一个在这里,她不太放心。
冬恣一本正经道:“他死不了,但是带他走,我们可能会死。”
璐璐:“……也、也是哈。”
少年又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人,他们救了自己,还杀死了怪物,这让他舍不得他们走。可不让他们出去,他又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朋友,犹豫很久后,他问:“你们能帮我找找他吗,在很亮的时候去找。”
他无法下楼,更无法在白天出现,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
付长荀应声:“我们尽量,明天还在这里碰面,如果找到了,就带来给你看。到时候你想起什么,可要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们。”
少年眼睛一亮,当即迫不及待地开开心心答应下来。
他没发现狡猾的玩家玩了文字游戏,就算不带来也没惩罚。
必须要走了。
凌晨三四点钟,往往是人睡得最熟、睡姿最老实的时候。
这时的走廊中彻底一片空旷死寂,但倒也安全了。
一行人告别了少年。
三位男士送女生到四楼病房,便回了他们在三楼的病房。
病房里完全和之前一模一样,付长荀却惊愕地发觉哪里不对——陆其床头柜上的纸质报告单,如今竟不翼而飞。
但他们三个始终在一起,谁也没机会回到这里取走报告单。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丢了会如何?
疑问尚未得到解答,便见冬恣“嘘”了声,两人都不出声。
他轻轻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揣兜里的一把手术镊子,对准了床头的插座,动作迅速地把一个小东西取了出来。
这东西既不闪红光,也不大,极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什么?”付长荀做口型。
冬恣同样只张口不发音:“窃、听、器。”
灵异怪物副本里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居然有些过分正常了。
“朋友”
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但冬恣可以肯定,他们出门前,并没有。
付长荀思忖——或许每个房间都有?
可惜现在不能去骚扰npc了,大半夜的属实不合适。
“怎么处理?”
他指着窃听器,连口型都没敢做,只打了个手势。
冬恣笑笑,低咳一声,把这小玩意仍在地上,抬脚用力碾了下去:“没关系,他装一个,我毁一个就行。”
付长荀:“……这样,真的没事?”
冬恣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解释道:“没关系,安装监听器的人连我们晚上出了门都知道了,拆他一个监听器也没什么。”
那老人说晚上不要出门,但他们出门了,却不是死亡条件。
拆一个原来没有的监听器,当然更不是。
幸运的是,今夜没有人触发死亡条件,不幸的也是。
这样他们无法知道,还有什么陷阱在前方等着他们。比如,躲在背后窃听的这个人,在副本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为什么不对他们出手,又为什么……
“窃听器,药物,还有广播。”付长荀道,“这些就几乎可以掌控整个医院了,所有病人都在他的监视中。”
冬恣点头:“所以我们昨晚一出门就被发现,后脚就有人装了窃听。”
付长荀忽地四处查看:“你确定只有这一个窃听器,没有其他?”
“没有。”
冬恣肯定道,“我之前就被竞争对手的公司安过这个,对这个非常敏感。”
付长荀眨眨眼睛,问:“那是……怎么回事,能说吗?”
见他有兴趣,冬恣正要详谈。
“等一下。”付长荀却拦住他,喜滋滋地蹬掉鞋跳上床,示意他躺到旁边,把这事当睡前故事讲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