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术台,上面居然有束缚带,还有无影灯,根本就只装了一个能闪瞎眼睛的大灯泡,病人在上面太遭罪了!靠,身为大夫,我简直无法忍受这样恶搞医疗器械,他们这有钱没处花啊?”
璐璐气坏了,破口大骂,冬恣却认真把每样东西都看了一遍,并试图伸手去碰一个熨斗似的仪器。
结果被付长荀一把抓住:“别动,万一没关呢,我先拔了它。”
“是电击用的。”付长荀直起腰,捏起一根电线,道,“和普通医院的除颤器不一样,这种更接近于给人带来痛苦。”
冬恣皱紧了眉头。
陆其打了个哆嗦:“不会是戒网瘾的吧?那个什么杨永信那种……”
冬恣摇头:“不对,我们这些‘病人’并非都是青少年。”
网瘾大多都爆发于青少年时期,有些父母因担心孩子成绩,盲目地将孩子送进网瘾戒断中心,反而害了孩子。
他们的情况与这个完全不同。
不说别的,那个中年妇女绝对不算是青少年吧?
那这里……
“这里真的是医院吗,怎么……这些仪器也太变态了吧!”
璐璐终于停止了大骂,搓搓胳膊,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付长荀举着手电筒照过一遍,正要开口,忽然再次听到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他立即关了手电筒,贴着墙打了个手势,示意四人不要出声。
几人紧紧挨着,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习惯性依赖
不过这脚步声与之前的高跟鞋声完全不同,急匆匆的、很凌乱。
仔细听上去,像是在奔逃。
五人分散在各种仪器后面,防止被偷袭个一网打尽。
“呼——”
“救、救命……”
似乎是个少年,他惊惶的声音在廊中回荡,后面紧跟着一个脚步沉重的东西,同样,与高跟鞋的声音不同,两者越来越靠近这间走廊尽头的仪器室。
璐璐比了个手势——怎样?要不要赌一把?
一半的可能是怪物在利用听觉欺骗他们,一半的可能,这是一个关键npc。
总是要出去的,付长荀戳了戳冬恣,后者朝他点点头,两人便猛地推开门,用手电筒朝走廊照去。
只见那真的是一个年轻男孩,看上去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他脸上惊慌的表情也不像作伪,见到这扇门开了,还有手电的光亮从里面照出来,他顿时欣喜地冲了过来。
在他身后,是一个浑身雪白、身材高大的无脸怪物,它正迈着大步伸直胳膊,朝那个少年抓去!
付长荀喊了声冬恣,便等不及似的飞快地冲了出去,取出道具“无比锋利的刀”,朝那个怪物一刀斩下!
怪物没有防备,当即被切掉了一条雪白的臂膀。
但他没想到的是,里面竟是墨黑色的血,被切开后径直朝他兜头泼了下来!
谁知道这黑血有没有毒?
付长荀已经躲闪不及,就要被黑血淹没。
“小心!”情急之下,冬恣一把把他拦腰捞了过来。
随即,腥臭的黑血“哗啦”一下浸湿了地板,而它也被疼痛激怒,不再追着少年跑,而是转头朝付长荀裂开了嘴——它的嘴在脖子上,视觉效果简直是冲击式的。
这张酷似七鳃鳗的嘴大大张开时,付长荀神色都空白了。
这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没怼脸时可以毫无顾忌地挥刀,而现在,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掉san的声音。
冬恣将他完完全全护在身后,接过了他的刀,同样一斩而下。
“你敢吓他!”
只是前者只砍下了一条手臂,后者却是将其直接斩头,并大卸八块。
其场景过于血腥,目睹全程的璐璐转头一把捂住了晓晓的眼睛:“我去……少儿不宜,小孩子不要看。”
意志力最薄弱的反而是陆其,他不仅掉了san,还直接吐了出来。
哪怕这血的颜色不是鲜红,那也足够恶心足够恐怖了。
但被护在身后的付长荀,身上却连一滴漆黑的血都没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