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铭昨天傍晚从外地回来,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只觉腹中饥饿,想着厨房里应当是有吃食的,便套了衣物,直接到了厨房。
厨房门口却站着一个丫头,屋檐上挂着灯笼,烛光把她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沈毅铭不由停住了脚步。
是她!
口g舌燥,他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一遍,便又是一阵滚动。
她今日衣衫包裹的严实,然而他眼前看到的,却是这丫头衣衫破碎、雪肤红痕、凄楚可怜倒在他脚下的模样。
那模样,曾在好几个夜里,让他yu念横生、血脉贲张。
沈毅铭目光里,便有暗se涌动。
“可有饭食?”他压住了心思,沉声询问。
朝云在被打量的时候,本能的产生了畏惧的心理,想要后退,却又被那锐利的目光钉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他收了那一身气势和锐利目光,开口说话,一直屏气凝息不敢动弹的朝云才长出一口气。
“有……有的……这食盒里就是我刚炒好的菜,大叔拿去便是。”朝云不敢抬头看他,微垂了头说完,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叔,您也是……也是将军是侍卫么?”
她垂了头,那一截从衣物里露出的细白脖颈便暴露在了他眼中。
这么纤细柔弱,一只手便能折断一般,若能咬一口,必然是又香又neng又甜的……脑海里出现的情形,让沈毅铭呼x1一滞。
然而一句“大叔”,劈头盖脸扔了过来,打断了他所有的遐思。
大叔?
冷着脸,沈毅铭伸手:“拿来。”
他一不高兴,那一身气势便泄露了一些,让刚刚缓过一口气的朝云又吓得不敢出声了,慌忙把食盒递了过去,福身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跑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朝云躲在厨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神,轻轻吐了一口气。
而沈毅铭,则是冷冷盯着厨房门,半晌,才转身离去。
朝云的饭菜烧得尚可,但b郝婆婆差了许多,不过沈毅铭当年在沙城时候,平日吃食也不怎么讲究,遇到战事吃紧,埋伏着不能被人发现的时候,连吃一口被冻得ygbanban的冷馒头塞一口雪的事情都经历过。
这般有荤有素的,已经是极好了。
只是,大叔?
啧,他这么老了么?
朝云是郝婆婆起来后,才知道沈毅铭已经回来了的。
怪不得会有陌生的侍卫出现,看来他之前应该是跟着将军出去办差了,朝云这般一想,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这一日是九月初五,白日里勤勤恳恳的做完事情,又在郝婆婆的教导下烧了一下午的菜,傍晚朝云从郝婆婆手中领过月钱时候,惊讶发现自己这个月涨了半贯的月钱。
“看你做事勤勉,让婆子我轻松不少,我做主,给你涨了月钱。”郝婆婆有些不自在地解释了一句。
“多谢婆婆。”朝云急忙笑着给郝婆婆行礼,话语里都是诚挚的感激,让郝婆婆更不自在了。
这丫头,不记仇的么?郝婆婆忍不住心里嘀咕。
朝云倒不是不记仇,只是刚进府当小丫鬟的时候,可没少被管事的责打,其他粗使丫鬟也是如此——为奴为婢的,主子能责罚,上头的管事们也能责罚,挨骂算是轻的了,挨打也不是没有过。
而进了景逸园三月有余,除了那一次之外,不管她做得如何不好,郝婆婆都不曾再骂过她,平日里教导起来也是尽心尽力的,实际上,郝婆婆已经是很友善的人了。
何况,郝婆婆还给她涨了月钱。
她原先的月钱,也不过是九百文,如今一下子多了半贯,一年就能b之前多出来六两银子呢,可以让清云吃用的更好一些,笔墨也不用扣扣索索的节省了。
朝云真的很高兴。
又忙到深夜,朝云照例打了热水泡了身t,舒缓胀痛的手臂,如今三月过去,她已经适应了许多,手臂已经不会肿胀,但一天劳累下来,总还是有些酸疼的,热水泡一泡,会舒服很多。
洗漱完毕,朝云坐在床上,把这几个月攒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算算已经有六两银子了,朝云便笑弯了眉眼,清云明年的束修,已经攒够了呢。
本来不该动这些钱的,但是想想自己接下来每月能多半贯钱,就算是现在稍微用一些,年初书院开始前,也是攒得够的,朝云便动了给清云做新衣的心思。
半大的小子,吃得多长得快,之前朝云月钱少,只能让他尽量吃饱,不要亏了身t,衣物上便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在做衣服的时候,做的宽大一些,再留一些可以放下的余地,虽然可以穿得久,却总是不合身。
清云懂事,从不说什么,但是朝云偶然去书院时候,却也听到过别人议论清云,如今有了能力,朝云便不舍得让弟弟受那么大委屈了。
想到就做,怜惜
沈毅铭想得很好,然而第二日要早朝,早朝后,皇帝又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