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正如前辈所见,”野岛看着安达,他无意隐瞒,直率坦诚道:“这些纹身不是ai好,是因为——我加入了,帮派组织。”
“欸,那金融公司……”
野岛观察着安达脸上的表情,不等安达把话说完,索x直接回答,“是社团旗下的企业。”
因为对读书毫无兴趣,于是趁早放弃升学,不知深浅地冲冲踏入社会;结果到了外面之后,由于找不到担保人,也没有足够的钱,而租不到房子;没有固定住所,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学历,理所当然不会被正当的企业考虑录用,找不到工作自然不会有收入——野岛就这样陷入了愈加困顿的循环。
只是这些,现在已经不用在意了,也没有必要对谁诉苦,毕竟旁人只会觉得那不过是他的问题。
更何况,他早已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生存的方法——即便在世俗眼中,那不过是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野岛走到圆桌前,拿起桌面上那张浸染着茶渍的名片,对安达笑道,“现在,前辈还愿意把它给我么?”
毕竟作为帮派人士,虽不说是会被避之不及,但担心会沾染上麻烦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像安达这样的白领,社会的jg英阶层。野岛想,只要安达哪怕是有些许的犹豫,自己都会g脆地离开。
“啊那个,失礼了,”安达转过身,赶忙从ch0u屉里又拿了一张新的出来,他双手递给野岛道,“之前的弄sh了,这个,请收下。”
野岛礼貌地接过名片,只是他看着安达的样子,分明在说,你确定要把它给我么?
安达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却迅速抓住了像是就要离开的野岛的手臂。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开口道,“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些逾越,毕竟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野岛君,你已经尽力做到的最好的状况了。”
野岛要将名片放到桌上的手顿住了。
“而且,b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认识的野岛君,是个好人。?”安达像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出话语时却很认真,“听起来或许非常自以为是,但是,我的确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野岛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放松了下来,隔了几秒,他才掩饰般不甚有礼地回应道,“什么嘛,真是毫无依据又没有常识的回答呢。”
来之前自己最为在意的问题,演练过在多种状况下自己该有的得t应答,却没有料想过安达居然轻易地就给出了,如此春风化雨的理解和包容。野岛仿佛回忆起什么,释然地温柔笑了:“安达前辈,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变啊。”
“欸?怎么这么说?”安达敏感地觉察出野岛瞬间卸下了防备,却迟钝地完全意识不到是因为什么。
“就是,感觉。”野岛歪了歪头,延续至脖颈的纹身又露出了一截,他看着安达,神情变得神秘而调皮了起来。他那刹那间散发出,和现在成熟男子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孩子气,让安达不由地想起了过去的野岛。
迎面吹来的风是炙热的,c场上的蝉鸣就算在楼顶也能明显听到。
野岛嚼着自己递给他的炒面面包,明明欢喜,却拼命忍住,故作稳重的模样,在安达看来,非但没有野岛希望表现出的无动于衷,反倒显出几分和他年龄相符的可ai来。
即便刚刚明明是作为后辈的野岛帅气地出手救了他。
安达也曾想过,自己个x沉闷内向,没有特长,也融不进什么团t,分明是最好的霸凌对象,之后却没有再受到不良群t的针对,或许多少是托了野岛的福。
夏日校园教学楼简陋的天台渐渐幻化成了六本木金碧辉煌的高档公寓。
“所以,是在那里么?”安达瞪大了眼睛——原来吃着炒面面包就能满足开心的后辈,现在居然已经住到了如此高级的地方。
“已经安排专门的公司打扫了,近期应该就能弄好。”野岛喝了口茶,温热的茶水熨贴得很,他眼睛弯弯,流露出不自觉的得意来。
“生活用品什么的,用我原来的就好,还有的,就等住进去后看着添置。对了,安达前辈,刚才在浴室我看到了电动牙刷。怎么样,那东西好用么?我也想买一支试试看。”野岛笑眯眯地询问。
“啊,那个么……”安达一时有些语塞。
因为黑泽常来过夜的缘故,便在这里零星隐秘地放置了些许自己的用品。而和偏向使用西式电动型刷牙用具的黑泽不同,他还是b较习惯使用传统的直柄牙刷。
脑海浮想中那启动时小型电机“嗡嗡”作响的情景传达到耳朵却渐渐扭曲成了门口锁芯转动的声音,下一秒,眼睛似乎也出现了幻觉,本该在长崎出差的黑泽推开门,出现在了面前。
“提前结束,所以……”
风尘仆仆归来,连手提公文包还没放下,黑泽愉悦的声音和过分洋溢的笑容,在看到野岛的刹那,同时静止了。
“黑泽,这是野岛,是我同乡的学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