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脾性,李观镜面色冷淡地看着他,自有上位者的威严在,仆从于是连忙垂头道:“是,是,小的记住了,大公子。”
郗风冷声道:“莫要支支吾吾浪费时间,方才要说什么?”
仆从反被下马威,哪里还敢提让李观镜亲自去接应一类的话,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小的这就出发。”
待仆从走远了,陈珂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公子,他方才到底想说什么啊?”
李观镜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是想说让我去接罢。”
陈珂一愣,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畅快,他陪着李观镜从小一起长大,所见皆是李观镜被众人宠着护着,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家公子就该这样过一辈子,可是太妃这次回来似乎事事有意拿捏李观镜,难道以往的太平日子无法再持续下去了么?
李观镜见陈珂面色沉重,谈他一个脑瓜崩儿,道:“发什么愣呢?还不随我去点菜?”
“哦对,太妃说一天没吃饭了。”陈珂乐呵呵跟上李观镜。
李观镜带着手下吃得七八分饱的时候,侍卫来报,说已经能够看见车队掌的灯火了。李观镜示意众人收拾好自己,掩盖吃过饭的痕迹,又让驿丞准备上菜,自己则带着人站到外面去候着。
夜色深沉,李观镜拢了拢披风,眯眼看去,只见车队从薄雾中走来,领头的是一个瘦高青年,看身形比自己稍壮,应当就是李照影。李观镜暗想二弟在钱塘过得应当还算好,若是郡王夫妇看见太妃未曾苛待他,想必也能高兴些。
随着车队越来越近,李照影的脸也逐渐清晰,李观镜不由得愣住,终于明白了方笙话中含义——
李照影不会是方笙曾经遇见的少年,因为他和李观镜并不像是常见的孪生兄弟那般生得一模一样,他俩虽然都生得十分清俊,但两人唯一相像的地方,只有那双遗传自郡王的凤眼。
李观镜小声嘀咕:“难道是异卵双生?”
在李照影看来,李观镜却和自己印象中的少年相差无几,在他无数次的想象之中,成年后的李观镜就该是这般模样,只是有一点,他好像比少年时瘦弱了不少,想必是这些年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