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完全相反。
聂绝尘本打算替她言语,见此笑了笑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丫头怎么可能吃亏。
苏氏闻言冷笑,不屑的说道:“侯府的丫头个个都是能言善辩的,就算你说了这些又有何用?反正与你们侯府都脱不了干系!我不管到底是谁让我女儿受了伤,今日若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好过!”
看来这苏氏并不在意是谁伤了端木蓉,只是想看侯府是如何惩罚女儿的。
今经苏氏这么一闹,传出去顾家女儿的名誉都会被毁,日后就算到了出嫁的年龄,可能都不会有人敢来求娶了,不能让顾家女儿都毁在苏氏的手上。
虽然顾赦并不在乎顾依柔如何,但顾辞汐这个妹妹他是打心眼里认定了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妹妹。
“夫人,郡主受伤,我深知您心里有气,但我知道夫人是明事理的人,断不会因为生气而不分对错。
我这个刚接回府上的妹妹,虽养在乡下,但学的礼仪一点都不少于京城的小姐们,而且她最注重诚信,所以我相信她说的话,不妨等郡主醒来,让郡主亲自过来辨认。”
苏氏完全不理顾赦,直接对上顾北晏的眸子,言道:“我只要一个说法,侯爷,不是请家法吗?还不动手?难不成只是哄骗我这个妇道人家的?”
就在这时,下人也已经将家法拿了上来,顾北晏就算不想惩罚也不得不动手了。
见这回真是躲不过去,顾依柔是真的慌了,她晃动着容氏的手臂,祈求:“娘,娘救柔儿。”
顾北晏拿过家法,厉声道:“给我跪下!今日本侯就要罚你以正我侯府之风!”
就在惩罚要落在顾依柔身上之时,一道男声传了进来。
“镇北侯且慢!”
话音落下,一身玄衣的萧廷君走进府内,顾依柔眼前顿时一亮,终于来了救兵。
顾北晏面上有些僵硬,“太子殿下来前有何干?应不是来看本侯教训子女的吧?”
萧廷君合上手中的折扇,对着顾北晏拱手言道:“今夜之事,我实该来向侯爷和夫人道歉,一来是我没保护好各位小姐,二来还让两家因为此事而伤了和气,两家都是我朝忠臣,断不该有任何嫌隙,故来道歉。”
聂绝尘冷眼瞧着萧廷君,若不是他的缘故,那些贼人也不会盯上这几位小姐。
苏氏脸色阴寒,漠然开口:“太子殿下是想包庇顾家女儿了?”
“夫人误会,郡主表妹受伤我也实在心疼,但表妹的伤已成定局,还望夫人多为日后考虑。”
言外之意,现在还不能和镇北侯闹得太僵。
但苏氏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女儿受伤就一定要有人受到相应的惩罚!
顾依柔偷偷观察着几人的神色,顾北晏依旧阴沉着脸,今日她要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想必这顿罚是躲不过去了,她必须要萧廷君为自己作证。
顾依柔半倒在地上,手扶着脸颊掩面而泣,向萧廷君哭诉冤屈。
“太子殿下,今夜之事您是最清楚的,柔儿和姐姐也是受了邀请与您一起同船,我并没有害端阳郡主,还请殿下为我做证。”
见她要自己作证,萧廷君蹙眉,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侯爷,夫人,几位小姐确是我邀请一同乘船,但我也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贼人。
当贼人冲上来的时候,我只能奋力抵抗,确保不让他们伤了几位小姐,但我也让几位小姐下到船舱里面,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不清楚,只是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望各位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一番话下来,萧廷君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想帮顾依柔的意思,倒是将他衬得伟大了些。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顾依柔身上,顾北晏手中拿着戒尺,直言正色道:“顾依柔罔顾家规,害人性命,着四十戒尺,以儆效尤!”
四十戒尺下去,手就算不残也要废了。
容氏一听这还了得,紧抓着戒尺替顾依柔求情:“侯爷!难道你要为了给他人女儿报仇而断送咱们女儿的一辈子吗!四十戒尺柔儿实在受不住,侯爷还请您三思啊!”
顾北晏何尝不知?
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他必须做出样子来,才好正他侯门的威严。
但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废人,借此询问苏氏:“夫人何意?”
苏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言道:“侯府的茶水还算不错,我也不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就罚二十戒尺,跪祠堂抄录女戒吧,也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二十戒尺……
顾依柔瘫坐在地上,她受了这二十戒尺,手就算能保住也会留下一些隐患,看来是真的躲不过了。
就在顾北晏打算亲自动用家法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附在苏氏耳边低语:“夫人,郡主醒了,您回去看看吧。”
“蓉儿醒了?我这就回去!”
苏氏起身准备离开,但又想自己不能亲眼瞧着罪魁祸首受罚,冷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