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柔儿不怕,娘在这给你做主。”
至此顾依柔才敢开口,怯懦的说道:“爹娘,女儿……女儿也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何事,只是……只是……”
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顾依柔说出个所以然来,顾北晏生气,一巴掌打了下去。
怒言道:“本侯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言不明事情始末?平日真是过于骄纵你了!”
身为顾家之女,必要大方得体毫不怯场,今日顾依柔的表现真是令他失望至极。
顾北晏手上的力气不小,顾依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这可心疼坏了容氏。
“老爷!柔儿的脸这么娇嫩,你怎么下得去手!再说哪里有为别人的事来打自家女儿的道理!”
“娘,我没事。”
顾依柔眼眶红红的,不让眼泪落下,反倒更惹人怜惜。
“没事的,柔儿,娘在这,娘在这呢。”
容氏轻拍顾依柔的脊背,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眼内满是疼惜与维护。
顾辞汐神色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心下寒冷不已。
如果今日受辱的人是她,恐怕她不会这般护着自己吧。
思及此,顾辞汐眼里满是落寞,神情也带上了一丝悲伤。
聂绝尘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
苏氏见无人理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至顾依柔跟前,作势巴掌就要落下,容氏见了忙抬手拦阻,“夫人这是做什么,我侯府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教。”
苏氏轻哼一声,“你们一家人少在这里给我装,今日休想一巴掌就打发了我!现如今我那可怜的女儿还在榻上躺着,始作俑者得不到惩处,我今日断断不会离去。”
“那你想怎么惩罚,要我的柔儿也去受一刀吗?”容氏护在顾依柔身前,脸上满是厉色。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顾北晏厉声言道:“上家法!本侯爷家风严谨,定会给夫人一个说法!”
一听要动用家法,顾依柔瞬间慌了神,她怎么受了家法,更何况万一留下疤了,她到时候还怎么嫁给太子爷?
顾依柔面露惧色,双手颤抖的拉住容氏的手,祈求的看向容氏:“娘,快救救柔儿。”
容氏连忙求情,泪眼婆娑的扯住顾北晏的衣袖,“侯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家法严厉,柔儿她……她怎么受得了啊!柔儿到底是陪在我们身边的,还望侯爷三思啊。”
顾北晏皱着眉,甩开衣袖,背立而站:“我侯府的女儿既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过错担责任,谁也不许求情!”
顾依柔深知顾北晏的脾气,一旦说出的话是不会改的,那么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有一个人受罚。
她偷瞄了一眼顾辞汐,心下有了计策。
只见她眼泪低垂,掩面而言:“爹……爹,女儿记得了,当时贼人上船,女儿与姐姐还有端阳郡主是在一起不假,但女儿并未对郡主做什么。
再加上姐姐与我面容有几分相似,说不准端阳郡主认错人了也未可知,更何况姐姐是从外面回来的,难保不是她害了郡主反倒推给柔儿,还望爹爹查明!”
言罢,顾依柔眼里满是被人错认得委屈,眼角的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让人瞧了果真是心疼不已。
一听这话,容氏紧忙跟着言道:“夫人,我们柔儿向来是最乖巧懂事的,万不会做出伤人之事,当时情况那般紧急,郡主一定是认错了,汐儿这事是你做的就承认了吧,免得让你妹妹受了皮肉之苦。”
“娘知道这么多年让你漂泊在外受了许多的苦楚,但你也知道你妹妹是一直被悉心教养在身边的,比不得你心眼多些,快向夫人和你父亲认个错,这事也就了了。”
言语间,容氏一直对着顾辞汐使眼色,希望她能担了这个罪名。
瞧见容氏护着顾依柔的架势,顾辞汐只觉更加心寒。
此事难道认错就能结束吗?
且不说苏氏会让她做什么,顾北晏已经动用了家法,势必要惩处在一人身上的,顾依柔受不住,难道她就能受的住吗?
她算什么?随时为顾依柔顶罪的羔羊吗?
她也想得到爹娘的疼惜与爱护啊……
顾辞汐垂眸,眼底尽是悲凉。
一旁的苏氏信以为真,将矛头对准了顾辞汐。
她上下打量着顾辞汐,嘲讽出声:“到底是乡下长大的粗鄙丫头,尽会些下作手段,就算将你接回侯府养着,也改不了你骨子里的下作!”
“竟让你这样的人害了我的女儿,看我不为我蓉儿出这口恶气!”
苏氏说着话,扬手就打了过来,好在顾辞汐躲得及时,只被碰掉了发簪,如黑的长发顿时倾泻下来。
顾辞汐眼里闪过了抹倔强。
她向前走了两步,不卑不亢的对着苏氏行了一礼,随后为自己辩解:“夫人,此事若真为我做,那汐儿一定登门谢罪,您要打要罚怎么都成。
我虽为乡下长大,但也知是非对错,不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