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指为介质,传递给了他。
这样的举动,不为别的,
好像只是想更好地感受她的存在、
感知这一刻的真实。
接吻也不专心的人猝不及防被敲了下脑门。
林向晚睁开眼睛,撅了撅嘴。
“你打我干嘛?”
“……”
江叙静默了两秒,倏尔弯唇冷嗤一声。似乎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质问,搞得好像接吻走神跟个木头一样的人是他。
“你说为什么?进步了?嘴皮子都不动一下,学得这么慢,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满意?”
“……”林向晚转回身耍赖似的趴在他曲起的右膝上,嘴里咕哝道,“那这种事本来就得慢慢来啊,又不是一下就能学会的。”
江叙:?
合着之前说自己学东西很快的人不是她?
坚硬的骨头硌得她有点脸疼,林向晚左臂抱住他的腿,两个手背垫在脸下,舒适地叹了声,优哉游哉看着面前的美景。
这是把他当成人肉靠垫了。
“喂。”江叙动了动腿,用膝盖敲打她,“只能免费靠十秒,后面要收费。”
收费就收费。
这样躺着太舒服了,林向晚一点也不想再动,她看着远处将要消逝的半圆,心情极好地说:“要多少钱?”
江叙悠然地将双手撑在身后的石头上,懒洋洋地盯着她的小脑袋,说:“用歌来付。”
刚刚接吻的时候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向晚哦了声,空出一只手傻了吧唧地开始从口袋里掏手机,放歌而已,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江叙抖了一下腿,语气不善,“自己唱,不许作弊。”
“好吧。”
林向晚又把手收回去,继续靠着。
她在记忆里检索了一阵自己的歌单,什么样的歌适合现在呢?要能配得上绮丽风光,最好还带点浪漫,不能太过宏大也不能过分颓靡。
江叙没有催促,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多久,只是开口的时候很奇妙地感觉歌声仿若并不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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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lg,jtdive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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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悠扬婉转,像精灵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魔法棒一挥,满空气都闪着金粉,在两人四周立体式沉浮,忽远忽近,带着点未可知的悸动。
林向晚唱得很慢,比原版还要慢上一些。
在这两句后停顿了一小会儿,时间很短,没有伴奏,不仔细感受的话不会发现异常,也不会察觉到她紊乱的心绪,错乱的呼吸。江叙从前不听歌,现在车上放的歌也只有陶喆的固定几首,他应该没有听过这首被称为“婚礼进行曲”的歌吧。
她继续唱道:
well,ifoundaboy,handandsweet
oh,everknewyouweretheonewaitgfor
caewewerejtkidswhenwefelllove
……
却在高潮前戛然而止。
人在难受崩溃的时候会掉眼泪,在感受到被爱的时候同样会忍不住流泪,虽然江叙并没有在这时候说什么撩人的情话,林向晚却有点想哭。
所以她唱不下去了,
就停在这里吧。
太突兀了。
听到那句时,江叙产生了种强烈地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动听的声音接过夕阳的交接棒,点燃夜晚,熨平了他的内心,太温暖了!他喜欢她的小巧思,俏皮而灵动,让人怎么舍得打断?再等一会儿,做个安静的听众,等她唱完再说吧!
可是,她就这样停了。
好久都没继续开口,像吊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忘词了?
他拍拍手掌的灰,坐直了些,又清了清嗓子,薄唇微启,一个音节都还没漏出来,就看到林向晚从他膝盖上起来,眸光闪闪,看着他说:“我们明天去见你妈妈吧。”
“嗯?”江叙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向晚撑着他的膝盖,脸庞靠近脸庞,歪了歪头。
“嗯?”尾音带了钩子一样上翘。
江叙的表情微顿。
注视着她的眼睛,他抬起手,又停住,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将双手里里外外擦干净,而后捧起她的脸,收敛了笑意:“别管他们怎么说,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没有任何人能逼你,懂吗?你以后也不用和他们一起住。”
“好香啊。”林向晚侧着脸闻了闻他的手心,清新的茉莉花味,“我知道的,是我自己想去。”
——“最近去他家发现他爸妈好像不太喜欢我,对我挺冷漠的。”
得知江叙被安排去相亲之后,曾经林向晚“众人皆醉我独醒”般解答过网友的那个问题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