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1/1页)

慕雪芙嗔着他,一把扯开环着自己的手走下床,“花言巧语。”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柩,一缕泛着冷气的阳光破窗而入,照亮整个房间。景容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嘴际含笑。细碎的金光似轻雾缭绕在慕雪芙身上,今日她身上穿了一件玉兰色常服,上面绣着几朵浅粉色合欢花,头上只挽着一个寻常的桓髻,鬓边插着一只粉玉桃花滴露玉簪,素素净净,简简单单,温婉典雅。景容有时真的很奇怪,出了东院慕雪芙的打扮总是大红大紫那样鲜艳颜色的着装,就像她所展现的张扬个性,妖冶明媚。而只要在房里,却从不穿艳丽衣装,反而无论是头饰还是衣服都会选择清淡素雅的装饰自己。难道这就像是她的个性一样?嘴边的笑意慢慢收敛,眉头不由得蹙起来,景容的心也沉了下来。这样两面打扮的选择何尝不是慕雪芙外在和内在的体现。虽然现在他们两个人亲近了不少,可主动的那个人是他,动情的那个人是他,动心的那个人也是他。可慕雪芙哪?是不是即便她表面上应承着自己,而心里却依旧没有他哪?是了,她的眼中从没有他。薄薄的怒气聚积在胸口,景容越想越生气。本来对慕雪芙动心已经超乎他所料,但始作俑者却丝毫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他怎能不生气,而生气之余,又让他无奈。他抬起头,看着慕雪芙精致完美的侧脸,一颗坚定的种子在心里萌发,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没有得到过,一个女人的心,他又怎会得不到!心思一动,景容长腿一摆下了床,拿起衣架上一件厚衣,走到慕雪芙身边为她披上,再搂她入怀,温柔道:“芙儿,今夜让我留下来过夜好不好?”慕雪芙倏尔一怔,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她愈下低首,抵在胸口的下巴甚至能感受到领襟上的密制花纹。景容看她如此,眉头涌动,眼中闪过不快之色。胸口的恼怒不断翻涌,如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他毫无温柔的捏住慕雪芙的肩头将她扳正身子面对自己,指甲格格作响,捏的她肩头裂痛。慕雪芙吃痛,拧眉道:“你放开我,好疼啊。”闻言景容轻轻一颤,手上松开了两份力道,凝视她须臾,手慢慢顺着她的胳膊划下,不觉怅然,叹了口气,嘴边噙着一缕苦笑,“雪芙你的心何时才能在本王身上?”他的眸光渐渐暗淡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再一次将慕雪芙揽入怀里,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他的手指依然很凉,在触碰到慕雪芙时还是让她禁不住抖瑟了一下,“没关系,本王可以等,等你愿意的那一天。”内心的纠结矛盾就像缠绕树木上的繁藤茂枝,慕雪芙伏在他的肩头,凝眉一松,横心斩断心头的藤枝。心?下辈子吧!景容,如今你动心就想要我的心,还想要我伺候你,可你难道忘记当日你为了与睿王与慕昭霖划清界限,婚前散布我的谣言,又在大婚当日既不迎亲又不拜堂,害的我成为全城人茶前饭后的谈资吗?就是现在,即便外面都传你宠爱我,可依旧有人拿这些事来笑话我,让我有时连头都抬不起来。哼,让你占便宜已经够吃亏了,还想要我献身,你未免想的太好。就算我想欲擒故纵,想怎么擒,什么时候擒也是我说了算。 道是无情客次日清晨,慕雪芙刚刚梳妆完,景容就如昨日她所求派人将忠祥和云坠送来交给她处置。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全身发抖,贼头贼脑的四周乱瞟;一个默不作声,视死如归的样子。慕雪芙歪在红酸枝雕山水玫瑰椅上,面前是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昨夜她缠着景容对弈,明明她执黑子,抢占先机,将金角银边占全,可依旧让景容把黑子的气都一一堵住,虽然下到一半就没继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黑子处于劣势。她一早上起来,就在这研究棋局,看看有没有可能扭转乾坤。手指在盛着黑子的棋盒里不断搅动,突然,灵机一闪,似找到破绽,执起一子落在棋盘上,刚要高兴,可细细一斟酌,简直是凿了东墙补西墙,懊气的捡起之前下的棋子,随意扔进棋盒里,这才看向他们两个人。“我说过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你们俩很聪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慕雪芙索性不去想棋盘上的事,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扬了扬手让他们起来。云坠面露喜色,欣喜道:“奴婢能保全自身,全赖王妃提点。王妃是奴婢的再生父母,以后奴婢定会全心全意伺候娘娘,万死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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