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羽眉头皱了下,她似乎并没有这段记忆,“她让你给我带过话?”
杜开心怔了一秒钟,恍然明白过来什么,边回忆边说:“对,她让我告诉你,她分手之前去过上海,我当时问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她说你听了就知道了。”
“刚才我才反应过来,柯青云是上海的,她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想让你对她彻底死心,别再因为分手这件事难过,这么看苏砚心肯定是在乎你的啊,不然干嘛关心你的死活,都分手出国了还在担忧你从这段恋情里走不出去。”
说到最后,杜开心情绪有些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江羽微微抬眼,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所以,她去上海了吗?”
杜开心又被问住,急得挠头,“我不知道啊,她当时都出国了,并且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理我,后来突然有天就给我发微信求我帮她一个忙。”
不知不觉已经七点钟, 这个时间点还没来应该是真的就不来了,苏砚心扁扁嘴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坐起来, 打算洗点水果吃。
谁知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江羽推门进来, 两人猝不及防地近距离打了个照面,苏砚心愣了下, 眼睛瞬间亮起来, 开心的忘记开口说话。
江羽看了她一眼,问:“要做什么?”
苏砚心直勾勾盯着她, 睫毛缓慢眨动, 一脸乖顺的模样,如实道:“洗水果。”
“给我,我来洗。”江羽拿走苏砚心手里的碗,然后把保温桶递给她, “先拿过去。”
苏砚心很轻的哦了一声, 人却没动, 站在门口看江羽洗水果, 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羽拿水果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 若无其事地打开水龙头,“路上堵车, 所以来晚了点。”
苏砚心低下头,嘴角小幅度地扯了下, “这样啊, 好吧。”
江羽甩下手上的水,声音淡淡地问了句:“你一直在等我吗?”
苏砚心怔了下, 偏开头装作从容的模样,大方承认:“对啊。”
“下次再堵车,我提前告诉你。”江羽关掉水龙头,转身说,“走吧。”
苏砚心的心抖了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江羽又没用拐杖,她皱起眉,追着她问:“你干嘛又不拿拐杖?”
江羽转身,把洗好的水果递给苏砚心,说:“没事,昨天医生不是说了,恢復得很好。”
医生昨天看了片子确实是说骨头长得不错,可到底是骨折,这还没有一个月呢就开始下地走路。
苏砚心不放心地问:“可你这两天一直跑来跑去,真的没问题吗?”
江羽顿了两秒钟,抬眸看向苏砚心,“那——我明天不来了?”
苏砚心瞬间哑巴了。
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江羽现在这情况需要休养,不能天天往医院跑,可私心又想每天看见她。
苏砚心喉咙处滚了下,低声抱怨:“你就不能带拐杖出门吗。”
“不能。”
苏砚心问:“为什么?”
江羽说:“不方便。”
苏砚心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狠下心说:“那你明天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反正我过两天也出院了。”
说是在住院,但其实就是每天打两瓶点滴,没别的事,打针的时候苏砚心能自己盯着,腿上的一点擦伤也不影响走路干什么的,就算身边没人照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羽没说话。
苏砚心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有底气地说:“等出院了,我去找你。”
江羽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
喝完汤,江羽就被苏砚心催着回家休息,走出病房,江羽才猛地意识到她貌似忘记了什么事。
准确来说也不是忘记,而是——
她看着已经带上的房门,站立良久,终究是没敢回头。
·
隔天一早,苏砚心接到警局的电话,说肇事者已经抓住,事故的具体细节正在调查之中。
苏砚心松了口气,询问肇事者叫什么名字。
警察说了个名字。
不是汤乐颜,但很凑巧也姓汤。
接近中午,终于输完了液,护士拔完针离开。
没一会儿,一位高挑的女人出现在病房里,她摘掉脸上的墨镜,居高临下看着苏砚心,“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弟弟。”
苏砚心打量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你弟弟是谁?你又是谁?”
汤乐颜咬了下嘴唇,神情不再紧紧绷着,她朝前走了一步,双手放在身前,弯下腰向苏砚心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