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华嵘接过蛋糕,笑了下,“入座吧。”
因为人员齐全,苏砚心吃饭时笑得合不拢嘴,吃完饭,她去院子里送水果,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呆呆地看着院中面带笑意,相谈甚欢的二人。
华嵘和苏怀峰离婚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碰面时是没有笑容的,冷硬,尴尬,无所适从,因为都带着怨气。
苏砚心以为父母之间这种的低气压在离婚后会到达顶峰,却没想过还能看见他们之间有这么和谐的一面,两人交谈时无比松弛,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一刻,苏砚心突然没有那么想让他们复婚了。
江羽走过来,看了眼院中的二人,问苏砚心:“需要我帮你送过去吗?”
“不用了。”苏砚心摇摇头,“他们聊那么开心,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
江有点头,问:“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啊。”
三伏天气,即使太阳落山,温度还是持高不下,好在傍晚有一丝晚风,时不时送来几分清凉。
苏砚心走了没多远就开始喊累,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我不想走了。”
“好。”江羽抬头张望,看见路对面的自动贩卖机,走过去买了两罐饮料,回来递给苏砚心一罐,“喝点东西。”
“谢谢。”苏砚心拧开,喝了一小口,仰头靠着椅背,看天上的月亮,“江羽。”
“嗯。”
苏砚心突然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江羽也仰起头,看着月亮,“要哭一下吗?”
苏砚心摇头,“才不要。”
江羽失笑,摸摸苏砚心的头髮,“那就是真的觉得现在挺好。”
“拜托,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啊。”苏砚心靠在江羽肩膀上,扯了下嘴角,“他们离婚的时候,妈咪跟我说,她永远是我的母亲,永远都会爱我,但同时她也是自己,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一直都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只是接受起来需要时间。”
江羽扭头看她,“现在接受了?”
苏砚心说:“满分是十分的话,我现在勉强接受七分。”
江羽笑,“已经很厉害了。”
苏砚心叹口气,“他们之前过得不开心,要是还硬把俩人绑一起,时间久了说不定会恨上对方,要是真那样那还不如离婚,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行,至少不会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日后见面心里也都舒坦。”
江羽说:“你什么道理都懂,我想安慰你都安慰不上了。”
苏砚心扭头,“你要安慰!不需要说话,陪着我就行。”
江羽嘴角微扬,“好。”
两人在路边坐了许久,苏砚心偶尔出声,江羽就搭话,不出声她就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旁,直到风停了,开始有蚊子,苏砚心被咬得受不了,边挠边说:“我们回去吧。”
“好。”
苏砚心:“江羽,谢谢你。”
江羽:“不客气。”
补课接近尾声,江羽拿了套试题检测苏砚心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最后分数比她期末考试的成绩提了二十多分。
苏砚心兴高采烈地说:“我数学及格了哎。”
“是啊,等开学后,你上课用点心,分数还有提高。”
苏砚心努努嘴,“可开学后,我就要去上海集训了,恐怕没有太多学习时间。”
江羽愣了下,问:“要去很久吗?”
苏砚心想了下,说:“估计要待到十二月份统考结束,但这中间可以回家。”
江羽点了下头,看着试卷,“嗯。”
苏砚心转了下椅子,面对江羽,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谁在上海吗?”
江羽说:“柯青云。”
苏砚心一脸意外,“你怎么知道?”
江羽扯下嘴角,“你跟我说过。”
“我跟你说过吗。”苏砚心有点怀疑。
“嗯。”江羽重复苏砚心之前说过的话,“你对她一见钟情,等你十八岁成年了,会跟她表白。”
苏砚心脸有点热,“这个我记得,好了不要复述。”
江羽问:“到上海后,还联系吗?”
“啊?”苏砚心脸上愣了下,扭头看江羽,“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绝交吗?”
江羽摇摇头,“不是,我是怕你到时候没有太多时间。”
苏砚心听出话外之意来,信誓旦旦道:“拜托,我可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江羽笑了下,“好。”
如苏砚心说的那样,她确实没有重色轻友,到达上海后时常会和江羽联系,话题很琐碎,多是关于学习和生活的,江羽每次回復都很及时,并且隔两天也会主动一次,询问苏砚心最近集训辛不辛苦,两人还会互相寄一些小礼物,吃的用的穿的都有。
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