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三个小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这会的阳光还很是和煦。
但阳光和煦,有的人却异常暴躁。
白家纯刚进院门,人气的怒火中烧,跟炸毛似的,双手猛的往上抬,唾沫横飞,说话语无伦次:
“俺前段时间还在感慨,娇娇那丫头是个听话懂事的,可谁晓得,那死丫头死性不改,背地里让隔壁老虎村的亲戚背地里悄悄整,要不是蔓蔓提醒,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要是招惹出是非,第一个找的就是俺这个当村长的。”
实在是过于气愤,白家纯气的面红耳赤,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相比起来,祁老爷子的心态倒是要平和许多,面色依旧和蔼慈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祁蔓有眼见力的倒了一杯水,递到白家纯的跟前:“叔,先喝口水,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白家纯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语气依旧有些激动:
祁老爷子初见祁蔓异能
“俺咋可能不生气,小的不懂事就算了,那两个老的还包庇,甚至鼎力支持,这也太过于纵容孩子了,这就是过于溺爱,让那丫头不听劝,一意孤行,迟早酿成大错。”
白家纯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旋即又猛的起身,狠狠的说道:“不成,既然那丫头不听劝,那也不怪我无情。”
说着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快步跑得出去。
祁老爷子生怕白家纯一大把年纪气出个好歹来,急忙跟了上去。
经过祁蔓这段时间的调养,祁老爷子可谓是健步如飞,气色红润,哪里还有先前那样濒临死亡的颓废感。
两个老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祁蔓茫然的眨了眨眼,把杯子收拾好,继续摆烂。
白家纯气不过,领着祁老爷子坐牛车到了县城里头报了公安,劝不动,有的是人来劝。
正如祁蔓所言,这东西种不得
虽然县城也略显偏僻,但罂粟的知识都统一科普过,晓得这东西带来的危害,所以各部门都极为重视。
于是乎,白母一家十几口,全都被公安带到了公安局问话,至于不了解被白娇糊弄的村民,只是警告一方并没有带走。
临走时还向这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科普罂粟的危害。
村民们恍然大悟,涨知识了。
此处地处偏僻,大多数村民都不了解制作鸦片的材料,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白娇得以钻了空子,糊弄起了村民。
这种耻辱,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对于鸦片的危害也有一些了解。
任谁都没有想到,白娇居然会糊弄人种植这种吸人血的花。
老虎村的村长得知这件事,气的找白家纯骂了一顿,又对白娇亲戚劈头盖脸一顿骂,骂骂咧咧的把那些祸害人的东西全埋了。
这也让那些亲戚们恨透了白娇一家,并且表示以后都别来往了。
青云村的村民们也对白娇心生芥蒂,民风淳朴,就算有再多的矛盾,也只是小打小闹,掀不起大风大浪,还没有荒唐到集体种植吸人血的东西。
起初因为赚到钱感谢白娇,后又得知罂粟作用,赚到第一桶金的那些村民们只觉用的不安心,纷纷都把钱筹集到一块,上交给了公安。
别人的买命钱,她们可担待不起。
一时之间,白娇一家的名声顿时臭名远昭,每次提上一两句,都会被别人狠戳脊梁骨。
虽然没有赚钱的出路,刚好在到了丰收的季节,能领到不少的粮食和钱呢。
即便不能顿顿吃饱,但有一口吃的,就已经甘之如饴。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都是他们踏踏实实干出来的,用的也安心。
人人都盼着丰收的那一日!
白娇一家被罚款除了额外一千块钱,利用不正当手段赚的钱全部上缴,并且进行扣留了半个月,通报批评,才被人给放出来。
白娇晓得,这件事绝对是祁蔓的手笔!
但敢怒不敢言,和祁蔓公然对上,她只会二次吃亏,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份苦往肚子里面咽。
届时等她成长起来,一定会将祁蔓那个贱人毁于一旦。
白家人回了村,但村民们个个都对白娇一家避如蛇蝎。
白母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一病不起。
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丰收的前两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出奇的大,甚至有了涨洪的征兆。
雨一连下了七天,庄稼全都被淹没,等村民们赶到田野间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跟勾魂链一般,把他们的魂全都勾了去。
田野间,金黄的稻子全都被压弯,往不同的方向倾倒,淤泥覆盖在稻谷上,不堪入目。
村民们看着忙忙碌了几个月的成果,在几夜之间全都功亏一篑,不少人都失魂落魄一屁股跌坐在地。
顷刻间,村民们怨声载道,鬼哭狼嚎,遍布田野间,诉说着老天